金老师是北美留学回来的,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为我们讲一个学期全英文的专业课。说真的,我的英文水平远远达不到金老师的境界,上课很多时候都是连猜带蒙。好在金老师没有那么苛刻,他不在意我们的英文程度,他只是安静的讲述,偶尔问我们:“懂了吗?”我们佯装明白,乖巧的不住点头。金老师给我们讲了一学期的全英文专业课,又讲一个学期的中文专业课,所以,对我们来说,金老师算是学贯中西,一方大家。
但真正让我“注意”到金老师的,是他某些不经意的表达。有一次,金老师说:“做人不能太软,别人看你好欺负,就要把你麻到麻到的。”“麻”是四川土话,意思是把某个人控制,玩弄于手中。我觉得金老师很坦诚,一般老师说话不会这么“露骨”。但金老师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虚伪遮掩,这让我感觉很特别。而且我发现金老师和我有共同的爱好,金老师喜欢打乒乓球!有一次,金老师说:“中国乒乓球队有一个邬娜,球打得挺好。”我听了很兴奋,因为乒乓球虽然是国球,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关注,所以我觉得我发现了知音。邬娜我也很喜欢,横板快攻,球风凌厉。
我们学校是一所独立学院,所以,副院长其实就为副校长,金老师可是妥妥的领导。金老师一次上课的时候说:“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说:金院长,你怎么什么都不管?我说:这是我的风格,我有很多事情,没那么多精力来把人麻到麻到的。”金老师就是这么洒脱,他可能没想到,他不经意的意见表达,竟然暗合了我的心意。我把金老师视为我的朋友,知己,因为我自己也是一只闲云野鹤。我也很讨厌被“麻到麻到的”,金老师在朦朦胧胧中登上我心中的三宝殿。
金老师的英文水平很高,有专业范,他不仅打扮西化,思想西化,语言西化,甚至连朋友都西化。金老师说:“我现在一写英文单词都忘记怎么拼写,但说又说得出来,哎!”金老师接着说:“我常和美领馆的朋友聊天,没什么障碍,他们说:金,你英文很好。哎!”金老师还有美国朋友呢!我连一个外国人都不认识。金老师就好像听见了我的嘀咕一样,下个星期上课的时候,金老师给我们班每个同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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