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你二伯用自己口粮换了棉花。“
陆怡猛地抬头:“那他胃病...”
“胃穿孔过两次。”
舅舅快速截住话头,“但现在好多了,真的。”
见陆怡的情绪有些不好,他匆忙推过第三个包裹,“看看你大哥的。”
这个包裹最轻,拆开是呛人的樟木香。
一把木梳静静躺在刨花堆里,梳背上刻着繁复的海棠花纹,只是花瓣边缘有些参差不齐。
旁边牛皮纸包着两块印有“劳动光荣”字样的香皂,已经干裂起皮。
信写在糊墙的报纸边上:“小妹,梳子用樟木做的,不生虱子。花纹刻坏了,你别嫌弃。香皂留给你洗澡,别学哥半年不洗头…………“
陆怡的指尖抚过梳齿,突然停在某处——第三根梳齿内侧刻着极小极浅的三个字:要活着。
“大哥的伤...”她声音发抖。
祁东临喉结滚动,“他没事“
最后一个包裹散发着陌生的茶香。
最上面是竹筒装的普洱茶下面压着本手订册子,封皮用水泥袋糊成。
翻开内页,二哥用蝇头小楷抄满了《裴多菲诗选》,每页页脚都画着个笑脸。
邮票夹在末页,按年份整整齐齐贴在旧报纸上。
纸条藏在邮票夹层,“妹妹,茶每天煮着喝,暖诗选是偷偷抄的,藏好。邮票给你续上童年。”
“谢谢你们!”
陆怡在心里说了一堆话,而后感受着屋里突然静得可怕。
“肺结核。”
第他终于开口,“在矿场染的。但已经钙化了,真的。“像是怕她不信,又急急补充,“飞机想去”
他特意学了中医,现在能给自己开方子。“
陆怡把诗集紧紧抱在胸前,纸张的触感让她想起二哥离家时塞给她的那本《普希金诗集》,
松子、红枣、木梳、茶叶...这些寻常物件此刻都闪着奇异的光泽。
陆怡突然意识到,每个包裹里都藏着同一个信息:我们记得你的一切。
“他们怎么...“陆怡嗓子发紧,“怎么找到彼此的?“
祁东临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你母亲留下的。我们五个约定,谁先自由就带着它去找其他人。”
玉佩断裂处用红绳仔细缠着,“我找到你大伯时,这玉佩就藏在他鞋底的夹层里。”
陆怡突然回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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