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哑着嗓子喊了声:“妈……”
喊出第一声,第二声情绪更高,从肺腑里喊出来一样。
“妈,我是暖暖……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师母送她的儿童文学作品集里,有一本一万字不到,阮星眠看了七八遍,每次都要掉眼泪。
那是师母写给未顺利出生的女儿暖暖的。
上次陪师母住院的时候,每次师母看着她的眼睛,都透着深深的慈爱,和说不出口的忧伤和遗憾。
“妈,你不要离开暖暖,好不好?”
护士惊喜道:“有用,快!继续喊她。”
护士将她的头侧向一边,冰凉的橡胶开口器撑开牙关时,阮星眠看得心疼又心酸,眼泪糊了一脸,模糊地听见医生说:"家属按住肩膀,准备插胃管。
透明的胃管从鼻腔缓缓探入,像一条冰冷的蛇在喉咙里蜿蜒。
“妈,别怕,马上就好了。”
胃管深入约50厘米时,她突然剧烈呛咳,泪水混着口水从嘴角淌下。
"确认在胃内。"随着负压吸引器启动,浑浊的咖啡色液体顺着管道涌出,混杂着未完全溶解的药片残渣。
"开始灌洗。"
阮星眠小声小声地叫着妈,又叫师母,难过地别过了目光。
"洗胃结束,生命体征也稳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句宣告终于传来。
曲颖疼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张哭得皱巴巴的小脸。
她瘫在浸透冷汗的床单上,鼻腔残留着胃管摩擦的刺痛,喉咙火烧般肿痛。
那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拽紧了她苍白无力的手。
生怕她死去一样。
送进观察室之后,阮星眠跟着走出急诊室。
先扑进顾醒怀里,拿他的衣服擦眼泪。
抱完,看向两个姐姐,“师母已经脱离危险了,需要住院观察五天,我在医院陪护,姐姐你们先去上课,放学再抽时间过来。”
下午六个小时,师母都会在观察室接受术后观察,她年过半百,一个月内做过手术,现在又强行洗了胃,医院越发重视术后观察。
顾醒则是走向秦臻:“师父,绵绵在医院,学校的课我去上,您回一趟家,拿住院的东西。”
秦臻终于从呆滞中醒来,连说了三声好,“我马上去。”
季聆一看老师的状态不对,摇了摇车钥匙:“老师,我送您,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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