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还裹着空调被无法无天地赖床。
“再不起来你就可以不用返校了啊。”杜若酩又用力拍了拍裹着被子的一条人,大声说道。
“不行,我要去。”张有弛猛地掀开被子,眉毛眼睛都皱在一起。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坚强地起了床。
“要不我先出门吧?”杜若酩试探性地问道,“你再磨叽一会儿也来得及。”
“不行,等我一起。”张有弛在洗手台前刷牙,口齿含混地拒绝杜若酩的提议。
杜若酩琢磨着如果跟张有弛同进同出校门,肯定会引来很多关注。都已经快彻底结束高中生活了,没必要在最后这个节点上翻车,钱绻说“不声不响地久天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你别丢下我提前走啊!”张有弛可能是没听到杜若酩的回答,着急地满嘴泡沫从卫生间里跨了两步出来,确认杜若酩还在房间里,才又缩回去。
“我还是先去吧,”杜若酩想了想,依然觉得自己的方案比较稳妥,“到时候也都是先去自己班里,再去大礼堂集合的。”
“好吧。”张有弛没有再强求,只是语调里有着轻易就能听出来的小失落。
独自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杜若酩难免有些伤感。
哪怕烈日当空夏风燥热,他心里吹过的却是一阵一阵淡淡的凉风。
紧张疲惫又跌宕起伏的高中三年,居然也就如此白驹过隙一瞬而过了。
三年前拿着报到证站在附中校门口时的心情,杜若酩还能清晰回忆起。那时候的他怎么能预料得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一个那么令人心动的家伙呢?
“阿酒!”钱绻有一种天赋技能叫作:总能准时地在校门口抓住杜若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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