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父亲兄长沙场捐躯的噩耗。
三年孝期一过,母亲又逼她匆匆嫁人。
嫁给萧承逸没多久,母亲也郁郁而终。
她始终想不明白,皇上还是太子时,为何执意要求娶她。
记忆中,她与他的交集仅止于几次点头之交的偶遇,只知道她七哥曾是皇上的伴读,二人情谊深厚。
此外,她嫁人时听闻皇上曾因此大病一场,此事虽被皇家掩盖,但她还是有所耳闻,总觉得像欠了他什么,尽管她总感觉皇上对她这份情感来得莫名其妙。
她原已打算先行回府再作打算,没想到皇上竟愿意见她。
刚才她打算离去时,她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此刻听闻皇上召见,心头竟涌起几分莫名的紧张感出来。
见她愣神,七林轻声提醒道:“萧少将军夫人,陛下召见您呢!”
沈若汐回过神来,冲他微微一笑,客气道:“有劳公公。”
“您请。”七林推开御书房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不打算跟进来。
沈若汐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御书房。
皇上正低头批阅奏折,并未看她。
她乖巧地跪下,行礼道:“臣妇参见陛下。”
皇上沉默片刻,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抬眸看向她。
她一身素净,自从父母兄长离世后,似乎便再未穿过鲜艳颜色的衣裳。
此刻她跪得端正,头微微低垂,发饰简约,只插着一支精致的珍珠步摇,轻轻摇曳。
虽看不见她的容颜,但那凝白细腻的后脖颈却露在外,竟让皇上微微失神。
沈若汐跪在那里,察觉到有一道颇显露骨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她轻轻皱起眉头,见皇上久久未发一言,只得低声提醒,“陛下。”
皇上回过神来,只觉口中满是苦涩。
他不禁自问,自己究竟哪里不好?
太子,注定九五至尊,可为何沈家人,包括她沈若汐,就是看不上他。
一股莫名的羞恼在他心中滋生,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我唾弃,沈若汐都已嫁人两年了,为何他还是无法放下她!
皇上冷声道:“萧少夫人,你回吧!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没有可能,朕总不至于管臣子后院娶妻纳妾的事情吧!路是你自己选的,一切皆是命!”
路不是她自己选的,是她逼迫自己走的这条路,却没走好,给父母兄长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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