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霖告诉她自己感冒了。郑清昱当下觉得陈嘉效更多的是一种遵守秩序的体贴,他不是随便轻浮的男人。后来返回台城的路上,郑清昱已经彻底清醒,认为他那句话更像对他自己的警告,也许,她在他眼里,既然可以喝醉了就和一个认识多年但并不熟悉的男人舌吻,丈夫又劈腿,她寂寞、哀怨,所以也会和其他男人排遣寂寞。
哪怕是现在想起那张冷漠清俊的侧脸,郑清昱还是想笑。
虽然他接受了她发出的信号,最后还是和她接吻了。
她隐约觉得陈嘉效对自己也是,因为他十年前就认识她。
一夜情的上床是一瞬间的激情,而郑清昱和陈嘉效磋磨太久,过程太多,再多冲动也会被耗光,回归现实,按理来说不会再发生什么,可最后他们还是做了。
郑清昱承认,和陈嘉效第一次很舒服,方方面面,他太懂得照顾女方的感受,老道的温柔耐心,同时又让对方体验到少年才具备的青涩莽撞。
可她不会拿一个模糊的概念去破坏游戏规则。而且显然不可能,他会和她上床,自然也会和别人,只不过他这人向来自我淡漠,才会给人一种他没经历过世俗的错觉。
不过就算陈嘉效解决生理问题的方式是像和自己这样,郑清昱也可以接受,她能理解做爱这件事可以只是单纯的发泄,反正一张体检报告只管一次。
她突然改变主意去农庄,单纯是太回味他给她的绝佳体验。但对方好像并不是这样,那一整晚,陈嘉效完全恢复到冷静矜贵的模样,郑清昱承认自己骨子里有清高的劣性,既然对方没有那个意思,她会表现出更让人畏惧的冰山一面。
他从ktv包厢出去前的那一眼,看她太久了,仗着环境昏暗赤裸裸地侵略,郑清昱有些招架不住,只好避开。
陈嘉效主动问出她是不是只和他一个人这样的问题,这让郑清昱有些意外,她原本打算如果有第二次才与对方约定这件事——既然双方都满意,同一个对象,可以省很多事,在她的设想中陈嘉效是会答应的。
虽然不是朝夕相处,但郑清昱还是慢慢认识了陈嘉效,十年来的第一次,真正顺其自然地了解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