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扫过,他整个人在巨大光圈里经历了从明到暗。
她裹得很严实,还是单薄又纤细的一片,围巾太厚,一把散发几乎把整张脸都埋没了,显得有点畏缩,但背脊还是永恒的挺拔充满韧性。她一直没什么力气,风又大,陈嘉效只是看到她做了个关门的动作,转身瞬间,车已经驶远。
郑清昱停下来,任由眼前又是一片寥落的晦暗,离她八米的男人形象太鲜明,高大又单薄的轮廓纹丝不动,一双眼尤其亮。可在凛冽寒风中,这个冬夜,给人的感觉不是明媚温暖,而是比体感更深刻的冷漠阴郁。
郑清昱一点点走过去,她知道有双眼睛沉默又偏执盯了自己一晚上,没有厉成锋的地方他也不放过她。
不出意外的话,两人会因为郑清昱偏头避开一阵风错身而过。
她的围巾磨到下颌,有点痒,也有点碍事,陈嘉效还需要分出一只手给她解了,两人不得不短暂分开。
效双手捧起她的脸,总觉得她的下颌太小巧了,他的掌心太大反而捧不住。
郑清昱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喘息渐渐变得急促,细细柔柔的,有致命吸引力。
郑清昱狂跳不止的心不知不觉沉静下去,只能感受和他毫无阻碍地唇齿交缠,陈嘉效吻得很细致,循序渐进,但这会绝不算温柔,舌头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技巧极高顶到深处,总是让郑清昱毫无征兆迎来一阵慌恐又舒服的颤栗,拽死了他衣领。
四周太安静了,只有他们此起彼伏凌乱的呼吸交缠,研磨着津液发出的声响粘腻,暧昧到极点,羞耻到极点,只是催发欲望,让人忘情投入。
郑清昱向后仰头,深重的呼吸像哭泣,风一刮,滚烫到火辣的脸颊裂开一般凉又痛,他留下来的气息越发清晰。一点都不排斥,甚至羞耻地贪恋。心口那里,陈嘉效喷出的热气源源不断隔着衬衣渡送到她的肌肤,郑清昱抬手摸了摸他有点潮湿的发根,渐渐清醒的意识是担心两人明天会不会感冒。
陈嘉效浑身脱力,但硬朗的骨骼还是如少年一样缓缓立起来,郑清昱自然而然靠过去,他抬起手环住她的腰背,什么都没说,静静相拥很久。
陈嘉效眉心一缩,闭上了眼,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他在克制,教唆自己不要因为她主动吻了自己,现在又先开口,自己把这些当作安抚和解释。
“我有。”陈嘉效睁开眼,里面一片冷寂,前不久的激荡欲望和野性的荷尔蒙气息通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