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西头张铁柱制造的惊天动地的“偷鸡贼”风波,如同在滚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瞬间引爆了整个栖霞庄。
锣声、喊声、叫骂声、鸡飞狗跳声,混杂着张铁柱那极具煽动性的、诸如“贼钻赵胖子被窝啦!”、“快看!贼把赵胖子的裤衩挂旗杆上啦!”之类的“实况播报”,将庄内绝大部分的守卫力量牢牢吸引、牵制在了晒谷场附近。
胡三居住的主院,此刻反而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院门口只留下一个哈欠连天、心神不宁的小厮,正伸长了脖子,紧张地眺望着西头喧闹的火光。
一道比夜色更深的影子,如同没有重量的烟雾,贴着主院高大的围墙阴影,悄无声息地滑过。
忠叔!他避开正门,绕到主院侧面一处相对低矮、且靠近一棵枝繁叶茂老槐树的后墙。
枯瘦的手指在墙砖缝隙间快速摸索了几下,脚尖在树干和墙壁上借力一点,身体如同灵猿般轻盈翻起,稳稳落在墙头,随即悄无声息地落入院内,没有惊动一片落叶。
院内格局并不复杂。正房三间,东西厢房。胡三作为庄头,自然住正房。此刻正房黑着灯,显然胡三也被西头的骚乱惊动,可能亲自去查看了。
忠叔侧耳倾听片刻,确认房内无人,立刻闪身来到正房门前。门上了锁,一把普通的铜锁。
忠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种锁,在他眼里形同虚设。他从怀中摸出一根细如发丝、却异常坚韧的钢针,插入锁孔,手腕极其轻微地抖动了几下。
“咔哒。”
一声轻响,锁簧弹开。忠叔轻轻推门,闪身而入,反手将门虚掩。
房内弥漫着一股汗味、劣质酒味和脂粉味混合的浑浊气息。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可以看清屋内的陈设:一张雕花大床(明显逾制),一张堆满账本和杂物的八仙桌,一个半开的衣柜。
忠叔目标明确——胡三存放重要东西的地方!他经验老道,目光如电,迅速扫过房间。八仙桌上散乱的账本和纸张,价值不大。
他拉开抽屉,里面是些散碎银两和铜钱,还有几件廉价首饰。
他毫不停留,转向那张大床。
掀开凌乱的被褥,敲击床板……是实心的。忠叔蹲下身,仔细检查床底。没有暗格。他站起身,目光投向那个半开的衣柜。
衣柜里挂了几件绸缎衣服(同样逾制),下面堆着些杂物。
忠叔蹲在衣柜前,手指在柜底木板上一寸寸敲击、摸索。
当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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