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爷“不与胥吏争小利(指不直接冲突升级)”但“寸土必争”的训示。
“只是,这三日,我们住哪?”张铁柱挠挠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又看看空荡荡的巷子。
“无妨。”忠叔早有准备,“老爷信中提及,若旧宅有变,可先去‘悦来客栈’暂住,那是老爷早年一位故交所开,可靠。”
于是,三人只得调转车头,前往客栈。路上,张铁柱依旧兴奋不已,缠着忠叔问东问西:“忠叔,您说那什么《大诰》真那么厉害?俺看那管家吓得脸都绿了!俺也想学学!以后谁再敢欺负人,俺也给他背几条!”他掏出李明给他记账的小本子(上面画满了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圈圈叉叉和鬼画符),嚷嚷着让忠叔教他认字。
忠叔被他缠得哭笑不得:“铁柱啊,《大诰》乃太祖钦定,煌煌律典,岂是儿戏?更不是用来吓唬人的。少爷熟读经义律法,方能引经据典,切中要害。你呀,先把你那‘账’记明白了再说。”
他看着张铁柱本子上歪歪扭扭的“一吊钱”画了个大圈,“一筐梨”画了几个叉,旁边还画了个疑似咧嘴笑的猪头,无奈地摇摇头。
张铁柱嘿嘿傻笑,宝贝似的收起本子:“俺这账本清楚着呢!圈是钱,叉是东西,这猪头是东街王屠夫,欠俺三顿酒!”
李明看着这活宝,刚才的郁气也消散不少,忍俊不禁。
悦来客栈很快到了,虽不算顶级豪华,却也干净雅致。安顿下来后,忠叔立刻着手两件事:一是派人去打听积微巷旧宅的“可靠旧部”出了什么变故;二是亲自去了一趟户部衙门,将今日遭遇,尤其是宅院被强占之事,写成简略的条陈,通过可靠渠道递交给正在衙署理事的李承宗。
是夜,李明在灯下温书。窗外月色如水,京城仿佛陷入了沉睡。然而,在积微巷那紧闭的“静观”宅院内,灯火却亮到了深夜。
白日里那个管家,正躬着身子,向一个穿着绸缎便服、面色阴沉的中年胖子汇报着。胖子听完,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顿在桌上,茶水四溅。
“户部郎中的儿子?哼!好大的威风!搬出《大诰》来压我?”胖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李承宗?一个新调回的郎中,根基未稳,就敢如此不给赵大人面子?强占?我那是真金白银租下来的!有契书!”
管家小心翼翼地道:“老爷,那小子牙尖嘴利,句句不离《大诰》,还说要告上顺天府……小的看,他……他真敢……”
“他敢?!”胖子猛地提高了声音,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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