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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重新系好蒙眼布,竹篓上的铜铃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晃:“割稻子时,穗子坠地的声响可比田螺沉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赤脚踩在泥里的脚步声,竟比来时更轻快了些。
指尖捏着的黄瓜花还带着晨露,嫩黄的花瓣沾在射手鼻尖时,他正眯着眼数菜畦里爬得飞快的蚜虫。那点微痒顺着鼻腔钻进去,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惊得脚边几只七星瓢虫扑棱棱飞起来。
“赌不赌?” 双子晃了晃手里的花,发梢上别着的狗尾草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耳垂,“半个时辰内,谁捉的蚜虫能装满这瓜花,就算赢。” 她把花瓣拢成小盅的模样,透亮的露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
射手往后一仰,草编的草帽滑到脖颈里,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他叼着根刚扯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草穗蹭得嘴唇发痒:“捉蚜虫?还不如数天上的云。” 话音未落,他突然像被惊起的野兔般弹起身,手指戳向篱笆外那棵歪脖子桃树。
树顶的桃子红得发亮,饱满的果实把细枝压得弯弯的,风一吹就晃悠悠打秋千。“看见没?最顶上那个,红得快滴血的。” 射手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谁先摘到,就算赢。”
眼珠转得比菜畦里的蜻蜓还快,目光在桃树和菜畦间打了个转:“赢了的人,要帮输的人浇三天地。” 她特意加重了 “三天” 两个字,指尖在射手手背上重重一敲,清脆的击掌声惊飞了桃树上栖息的麻雀。
话音刚落,双子已经像只受惊的松鼠蹿出去。她踩着篱笆上盘绕的牵牛花藤,鞋底碾过带刺的藤蔓时,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停下,借着藤蔓的弹力飞身翻出篱笆,落地时带起的尘土扑了追来的射手一脸。
射手仗着长腿在田埂上狂奔,粗布裤管被路边的狗尾草扫得沙沙响。他跑得太急,草编的草帽被风掀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正好扣在菜畦里那畦刚冒芽的小白菜上。他顾不上去捡,眼瞅着灵溪已经摸到了桃树下,急得扯开嗓子喊:“等等!”
桃树底下围着半圈野生荆棘,尖刺上还挂着去年的枯藤。灵溪刚要抬脚踩上去,后领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整个人往后踉跄两步,撞在射手结实的胸膛上。“犯规!” 他喘着气,额角的汗珠滴在灵溪发顶,“得从东边的柴门绕过来,这是林夫人说的规矩。”
拍开他的手,像只猴子似的抱住树干,三下五除二就蹿上了三尺高。她坐在枝桠上晃着腿,朝树下气得跳脚的射手做鬼脸:“你哪只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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