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快,却精准得像台秤,每次抱起的麦秸量都分毫不差。 麻绳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灵性,先在麦秸根部绕两圈,绳头从中间穿过时总要顿一下,像是在找某个固定的点。最后打出来的结方方正正,恰好落在麦秸垛东侧离地三寸的位置。
他捆的垛子都不高,刚到膝盖,却像用线牵过似的整齐,每个垛子间的距离都像用尺子量过,连麦秸露出的穗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这样通风好,麦秸不容易发霉。”摩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种让人信服的沉稳。他边捆边说,“你看,每道绳结都要打在同一个位置,这样受力均匀,就算下小雨也不会塌。”
狮子起初双手抱胸,撇着嘴一脸不屑,脚边的石子被他踢得滚来滚去。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抱在胸前的手也不知不觉放了下来。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把他的影子投在摩羯捆好的麦秸垛上,那些整齐的“小士兵”在影子里微微晃动,竟有种说不出的协调。 等摩羯捆完第十个麦秸垛时,狮子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喉结动了动:“让我试试。”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这次狮子做得格外认真。他学着摩羯的样子先量麦秸的长度,手指捏着麻绳时甚至会刻意停顿,眼睛死死盯着绳结该在的位置,连呼吸都放轻了。
有次绳结偏了半寸,他硬是拆开重捆,额头上渗出的汗滴进眼睛里,疼得他直眨眼,也没舍得停下手里的活。 摩羯就蹲在旁边看着,偶尔在本子上记两笔,遇到狮子卡壳的地方,会伸手扶正他捏绳的手指,指尖的温度带着晒过太阳的暖意。日头渐渐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并肩而行的长蛇。
打谷场上的麦秸垛越来越多,渐渐站成整齐的方阵。风从垛子间穿过去,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是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狮子看着自己刚捆好的麦秸垛,绳结方方正正地落在东侧离地三寸处,忍不住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夕阳的金辉洒在他脸上,把刚才的急躁和骄傲都镀上了层柔和的光。
“你看,这样是不是挺好?”摩羯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漫天晚霞,“明天一早晒谷,这些麦秸还能当遮挡露水的帘子。” 狮子没说话,只是抓起另一捆麻绳,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他的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踩在麦秸碎屑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和摩羯的脚步声渐渐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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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的手指戴着布手套,指尖捏着的小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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