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又硬邦邦的军雌,修雄虫课都是为了应付学分学完就忘。现在想要挽留什么都拿不出来,他只知道雄虫应该格外钟情这对触角,他吻它们的次数让安德森都感到嫉妒。
靳烛幽避开触角根部,尽量在上端的触角轻轻抚摸,让这只雌虫餍足地喟叹。
“留守的巡防军都去游行队伍里护卫了,先遣队也只是便装搜集证据,没有干涉雄主,主星那边也接收到了证据……”
虽然是阿利斯泰尔混入民用星舰,把那些证物一兜隔空甩基兰脑门上。
“都会好起来的,雄主,我们回家。”
回到那个有着昏黄灯光的温暖的家,煮一碗热乎乎的咕噜肉汤,踩着柔软的毛绒拖鞋,一起躺在沙发上聊聊今天发生的趣事。
就这么简单又幸福地活着。
但雄虫只是遮住了他的眼睛,似乎不忍再看他的神情。
“……小虫子,我从前很羡慕江离和科里亚。”
安德森静静地拉下靳烛幽的手,要他安心,沉默又温顺地听着他说的那些话。
“江离他想回到剑庄,因为那里有父母在等他,而科里亚……他的家人虽然都不在了,但是他总归有个归处,有个寄托念想的地方。”
“而我,因为那个道士给的丹药,后来在灵山里打坐修机关之道,时间对我来说渐渐失去了意义。”
“下山后,每次看着那些走过的人,我都觉得与他们隔着一层屏障,越是红火热闹之处,这层障便越明显。”
“每到十年就得换个地方,到了哪里都是客人,等到俗世渐渐失去灵气,灵山的门派也散了,我最后的休憩处也没了。”
他说得仍然平淡,但雌虫骤然抓紧了他的手,而后又松了力气,笼在掌中捂暖。
“同门之中,唯我灵性充足到可以修习体术中的长生之道,所以再过几百年,最后一个认识我的人也走了。”
从此天地皆是客,四海不为家。
靳烛幽安抚地揉了揉雌虫发红的眼角:“后来遇到江离和科里亚,我就明白了这层障是什么。”
“灵山的师父让我入红尘,但我却从未生在红尘中。”
安德森看着眼前虫看他的眼神,忽然就懂了他未说出口的意思。
安德森便是他苦寻的红尘。
这只小虫子先让他看到天高海阔,地大物博,而后又给了他一方安憩之地,方知晓心颤心动之声,绕梁三尺,余韵绵长。
他似乎又回到刚跑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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