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来找你。”
名字,是因果,是妄念,是……红尘。
小虫子努力在消失之前握紧他的手,同样不舍和惊慌失措,他抿了抿唇:“我叫安德森,你是烛……幽?”
他们对话的时刻基本都是在幽暗的烛光下,以至于一想到雄虫,他最先想到的是他被烛火映照的半边侧脸。
温柔又冷清,眸中夹杂着零碎的烛火,像是倒映的星光。
小虫子消失了。
他在原地愣了愣,手里的黑蚂蚁躯体已经没了气息。
年幼的孩童忍住了涌向眼角的泪意,提步向朝着院落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要飞快地跑,飞快地跑,跑过十五年被桎梏的人生,跑过每一次被责打的伤痛,跑过院落里看了千百遍的后山,他要翻过这座山。
眼前是漫长的,广阔的天,像院落那般的房屋,一片连着一片,交错的巷子,巷道内有巡逻的禁军,他捂着嘴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听他们说从草原捡回来个小太子。
他总是目送着远去的鹰隼此刻在宫殿上方的天空盘旋,太阳远落的余晖洒在琉璃瓦上,折射出金黄的光,又将云染成了橙红色。
原来天空真的一眼看不见尽头。
好像终于有人将他身上陈旧的血液全部抽走,换上了一颗新的心脏,鸟雀的脆鸣,兵甲落地的撞击,还有远方不知何处的敲钟声,和他的心跳一起,混杂出了同一种旋律。
在踏出院落的一瞬间,他身上遗世独立的冷寂就散去了,万事万物在此刻与他融汇,天地在此刻具象,又在此刻稀薄,万籁在此刻奏响,又在此刻俱寂。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便是那只小虫子送他的,广阔无边的自由。
‖
“我还以为……这是一场梦,醒来只记得零碎的片段……可能是因为撞到了头,还从树后面的悬崖掉了下去。”安德森有些难以启齿道。
他们的记忆拼凑到一起,才拼出这么个完整的故事,当然,相比于靳烛幽,他记起来的就少了很多。
原来雄主早就来到他身边。
要不是撞坏了脑子,他肯定能早点和雄主相认了。
第一军上将安德森·瓦洛尔此刻心情极为糟糕。
地平线用三个月自修战舰课就能试飞军舰的第一星上将,年少时竟然在训练金属翅翼时撞树坠崖。
要是让雄虫知道……
“很可爱。”靳烛幽那边几乎是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