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烛幽在跃迁舱中浏览光脑,将母巢圣谕这些年的事迹都看了一遍,不时抬头看向安德森,又有些费解地看了看自己。
这只虫显然被上将跌宕起伏的情绪变化搞得一惊一乍的,打算先了解一点实况掌握先机。
结果刚翻了几页,刚冒头的思路也没了。
ooi能理解,边境反叛组织首脑,和主星第一军上将,即便有再深的渊源,这个组合光是站在一起都很诡异。
上将倒是一直坐在跃迁舱旁边守着雄虫,目不转睛的,就差整只虫趴在跃迁舱上了。
靳烛幽伸出手指点了点安德森,眼睛亮亮的,比了个口型:“去睡觉……”
阿利斯泰尔去了另一间封闭舱,科里亚早就窝在驾驶座上打盹,唯独安德森还静静地看着他,虽然ooi知道上将是应激了想一直盯着雄虫,但就这么不言不语,确实挺渗虫的。
过了一会,上将才开始有些生涩地说一些故事,他明白自己不像小雄虫一般能将普通的事说得妙趣横生,有些地方他自己都觉得生硬,但靳烛幽就这么看着他,鼓舞着他继续说下去。
上将在那一刻产生一丝冲动,就这么将小雄虫抱在怀里,无论他有什么图谋,有什么诡计都使不出来,他只能被这只刻板又无趣的黑蚁独占。
但他又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靳烛幽想做什么,他没法做出这种事来。
“……你说那个老师很烦虫。”安德森收了个尾,他带着些零星的期待看着小雄虫,“还记得吗?这是你给我说的第一个故事。”
靳烛幽默了一会,诚实地摇了摇头。
安德森眸子暗了暗,抿了抿下唇,这只黑皮上将此刻的表情倒像是一个失落的小虫崽似的。
靳烛幽隔着玻璃轻轻晃了晃手指,做出了轻挠的手势:“不要……难过。”
这具身体的恢复程度并不高,身体除了脸都是健全的,大抵还是脑子里落下的病根。靳烛幽说了两句便觉得有些累,眼睫轻轻垂落下来,像是扑扇翅翼的蝴蝶。
“我好像……犯了错。”靳烛幽瞥开眼睛,他方才才看见光脑上的戴斯勒星政府大屠杀的新闻,这只虫的记忆应当还停留在小虫崽时期,不懂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单纯地将自己对新闻的想法说出口。
“您可以先走。”靳烛幽实事求是道,他素来聪慧,从这些虫的三言两语中就猜到安德森同他们并非一路的。
这只虫抬眼朝着安德森看来,真诚道:“作为逃离的虫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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