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雄虫,而是雌父的孩子。
他们并不希望在不知苦难为何物时,曾用精神触角安抚他们的雌父却过着行将就木的生活,亦或是对他们唱摇篮曲的雌兄死于精神暴乱中。
“但你也知道,不是所有雄虫都会使用精神力。”科里亚耸了耸肩,“也不是所有阁下的等级都高到圣座那样,且也只有圣座,才会使用那朵‘玫瑰花’。”
所以毫无疑问,绝大部分精神力,还是来自靳烛幽。
安德森回头看向雄虫,他仍然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话,仿佛在听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他脸上的奇怪的文字一般的刻痕,是他过往在精神力过度挤榨后,精神失常的产物,他疯到用细针在最直接感受痛楚的脸上刺下刻痕,平静下来又用染料将这些刻痕变为刺青,显得稍微柔和一些。
刻下那些文字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是这只虫已经疯到快忘记自己是谁,所以刻下字来提醒自己吗?
从令虫惊叹的风姿,到现在这般不伦不类,不虫不鬼。
安德森时常问自己,这只雄虫在想什么,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对他并不了解。
他错过了几十年。
“疼不疼……”他低垂着头,手轻轻撩过脸上的这些痕迹,雄虫对自己下手毫不留情,整张脸只留下一双干净的眼睛,微微上挑的尾钩像是狐狸。
ooi漂浮在半空看着,先前调笑小虫崽的阁下也变成了煤球,两只煤球面面相对,但又相顾无言。
过了半晌,雄虫开口了:“……我忘记了。”
不知道是在说他现在不记得,还是他已经忘记了痛楚。
安德森忽然倾身抱住他,托着这只虫的腰,顺着脊背的骨头将他紧紧按在怀里,雌虫沉闷地呼吸着,比他问着痛不痛的虫先红了眼眶。
他想着,雄虫能过得这么风光,生活定然也是不差的,在自己辗转反侧的时候,他说不定在边际星某处吃好喝好,还有一群温香软玉伺候着。
至少雄虫过得好,这个念头让他苦闷,又让他稍稍释怀。
但是安德森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小雄虫已经濒临崩溃,几乎要耗尽自己最后一丝精神力,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靳烛幽。”这大概是上将第一回如此失礼,他颤抖着肩膀,露出了几分被抛下的脆弱,“你是一个骗子。”
小虫崽那回一次,抛下他离开一次,这只虫骗了他两回。
他恨不能让这只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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