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即便是受孕率最高的亚雌,一生也最多两到三个……”
“……”
安德森眼角也抽了抽:”陛下志向远大。”看着满脸坚定的虫皇,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基兰,是不是这只一贯大大咧咧的不正经雌虫做了什么,让陛下产生这样的误解。
基兰重新端起茶水咽了一口,身宽体壮的军雌缩手缩脚地坐在小沙发上,深深深深地勾下头去,将自己如同煮熟的虾米的脸藏在茶杯后面,脸色和发色实现了完全一致。
“还有就是,基兰应当很想念您,和身边的一些朋友。”梁瀛继续说,“从匹配的宴席之后,到如今才来正式拜访您,很抱歉。”
年轻的虫皇身体不好是所有虫的共识,再加上态度也并非传闻中那般恶劣,安德森沉默了一会,便拿出了一个成熟虫的态度来,没有打算在自己的问题上为难梁瀛:“没有去宫中觐见陛下,也是我的不是。”
“另外就是,我想我需要给基兰一个交代。”梁瀛叹了一声,基兰怔了一下,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从杯子后面慢慢钻出来,整只虫又扳直身子坐着,有些迷茫地看着梁瀛。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但是这不能成为免责的理由。”梁瀛伸出手,基兰懵懵懂懂地,搭爪子一样搭上去,他的手掌比梁瀛的大很多,要想五指紧扣,都是一个有难度的动作。
“……”
梁瀛短暂地共情了一下雄虫。
“从前的怠慢,也是我的不是。”他慢慢地说,有点恍惚地摸索着粗糙的手掌,那一片交错的掌纹,那在半路就断开,由无数条细小纹路替代的生命线。
“我总是在想如何道歉才郑重,不自觉间错过了更多。”
“我并不为你的到来感到麻烦,愤怒或者无奈,你从来不是我生活中问题的源头。”
梁瀛发着怔,他说得很慢,语气却很熟稔,仿佛已经自己练习了很多遍。
基兰难以抑制住自己的颤抖,他一直以为虫皇并不喜欢自己,甚至对这个对他来说珍贵无比的匹配结果视若敝履,觉得他是搅乱了自己生活的罪魁祸首。
哪怕这是虫皇在上将面前的一场政治作秀也无妨,在路西安认真地说出那些话后,即便都是虚假也无妨,因为基兰已经有了一场可以拥抱的幻梦。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起躺在草原上吹吹风吧。”梁瀛说完这些话,忽然沉默了下来,心底某处干枯的荒原似乎再次有了生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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