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终焉泉眼的锈蚀初心

两界边界的风带着铁锈与草木的混合气息，赵灵霜踩着双色石板前行，靴底的纹路与石板的齿轮图案逐渐咬合。第三个泉眼藏在废弃的 "两界祭坛" 深处，沿途的路标是半锈的机械臂与开花的藤蔓，每个路标都指向不同的记忆碎片 —— 有人类工匠在祭坛祈祷的剪影，有灵族祭司献祭的虚影，最清晰的是父亲抱着年幼的她，在祭坛前许下的诺言："爸爸会让两界像这石板一样，永远咬合在一起。"

"霜姐，机械狗的传感器快爆了！" 小羽的机械臂举着过热的探测器，齿轮发卡上的卷须缠上赵灵霜的手腕，像条温暖的锁链。少女的工装裤沾着祭坛周围的湿泥，裤袋里露出半块烤焦的姜饼，"王浩说祭坛里的熵能浓度是太阳神庙的三倍，而且... 你看那些藤蔓，在吃机械零件！"

赵灵霜的猫耳捕捉到藤蔓吞噬金属的脆响，与记忆里李阿姨咬姜饼的声音重合。她望向祭坛方向，那里的藤蔓缠绕着巨大的机械骨架，骨架的胸腔位置有个空洞，形状正好能容纳终焉齿轮的核心。共生纹在锁骨处发烫，她看见骨架的眼窝深处，闪烁着与青铜面具相同的螺旋暗纹。

"丫头，把这个戴上。" 陈皮的机械义肢递来副锈蚀的护腕，护腕内侧刻着张师傅的笔迹，"日志里说这是初代的 ' 平衡护具 '，能均分两界能量，就是... 会有点沉。" 护腕扣在手腕的瞬间，赵灵霜感觉双生焊点突然平衡 —— 人类齿轮的转速与灵族符文的脉动完全同步，像父亲教她调的焊枪电流，不多不少正好稳定。

祭坛入口的石门刻着两界最古老的盟约，左边人类的齿轮誓言已经模糊，右边灵族的藤蔓咒文却愈发清晰。赵灵霜试着将双生焊点贴在石门上，石头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裂开的缝隙里渗出淡金色的液体，在地面拼出父亲的字迹："当两界誓言失衡，需以初心为墨，重写盟约。"

祭坛内部比想象中更空旷，中央的泉眼被巨大的机械骨架环绕，骨架的手指握着灵族的藤蔓锁链，将泉眼牢牢锁住。泉眼的水呈现出纯黑色，表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青铜碎片，每个碎片都在播放不同的记忆：父亲在祭坛祈祷，灵族女祭司在泉边落泪，初代废品之王将青铜面具的两半分别交给两界守护者。

"霜姐，探测器显示这泉眼需要 ' 贪婪 ' 和' 懒惰 ' 齿轮激活！" 王浩的眼镜片反射着黑色泉水的光芒，年轻工程师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舞，"而且... 骨架的关节处有父亲的焊枪痕迹，是他亲手加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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