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更多的却只是同情和怜悯。对于他们来说,随着岁月的盘桓,一切都会过去,但对于长孙烟来说,哀伤只会历久弥新,就像封坛的老酒,但凡打开盖子,那种愈发浓醇的思念和痛苦就会将她紧紧裹挟住,不管她如何挣扎也无法冲破这层心灵的枷锁和樊笼。
显影水做出来之前,三人埋首于厚厚的账册整整一天一夜,在被密密麻麻的数字弄得头昏脑涨濒临崩溃之际,终于有了重要的发现。
作为越城首富,秦隐的生意做的确实很大,涉及的产业也是五花八门,尤其是马匹和粮食并不单纯是简单的民间经营,很大一部分是直供朝廷军队的军马及军粮,秦家甚至一度还为越城军械坊供应过最基本的原料。因此,民间素有南秦北李之说,指的就是南方的秦隐和北方的李衮两大商业家族,他们分别是朝廷在民间两个最大的军需供应商。
有一点非常奇怪的是,按照账册的记录,秦家每年供应给兵部的军粮、军马只占了当年总量的四分之三左右,而另外四分之一的去向在前七年的账册里,统一只有“未知”两字代替。
直到三年前开始的账册里,终于找到了那些“未知”军需的下落,它们竟然被秦隐以境外贸易的方式,远远输运到了西突。而边境以及朝廷中的许多官员,因为收受了大量贿赂,在明知道这些赴外的物资很有可能存在问题的情况下,却睁只眼闭只眼许多年,从而导致大新的资源大量流入西突国。
所以,秦隐竟然是西突暗探,而秦暮羽之所以被杀,就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叔父的秘密,并且打算将之公布于众!
这一结论,顿时将三人骇得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公子,显影水做出来了。”忽然,小双拿着一个陶罐和一把鬃毛刷走了进来。
“好,小双你做的很好,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云奇回过神,同萧铃儿和长孙烟一起把账册收到箱子里,小心翼翼取出六本札记。
萧铃儿跟长孙烟帮云奇按着笔记的纸页,他用刷子蘸了显影水轻轻刷在泛黄的纸张上,立时便有一行行的字迹显现出来。
长孙烟当即便红了眼眶,语带哽咽道:“这是暮羽的笔迹。”
随着全部字迹逐一显现,一个“有血有肉”的秦暮羽似乎就活生生地站在了三人面前,向他们诉说着他短短二十载的人生之路。
这六本札记是秦暮羽的私人笔记,按照日期,从庆熙三十九年,也就是三年前开始记录,里面记载了他所有不为人知的疑惑、心酸、痛苦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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