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火教教众还算礼遇的庆熙帝,便彻底把溟火教归为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邪教,并严令大新各城镇,凡遇溟火教教徒,一律格杀勿论,若有人胆敢窝藏溟火教徒者,则以同罪论处,九族尽诛。
岳丘林不解道:“既如此,那为何不干脆通通处置了他们?”
云守正有些无奈道:“不是不处置,而是他们行事甚是隐蔽,手段也相当了得,让人几乎抓不到破绽。另外,我一直怀疑,他们之所以能在大新境内多方为恶,且行踪难觅,朝廷内部肯定有他们的内应或保护伞。”
“那么,你找到内应或者保护伞了吗?”岳丘林问。
“算是找到了,”云守正顿了顿方才斟酌道:“不过,还没有最终确定。”
“是谁?”岳丘林问。
云守正略一迟疑,说出了一个名字,“杜季智。”
岳丘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惊问道:“你说什么?杜季智?”
虽然相处不算很多,但岳丘林自认为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小舅子的秉性,杜季智绝对算不得什么好人,违法乱纪、破坏纲常的事情也没少做过,可是,岳丘林认为与溟火教勾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杜季智应当是不敢做的。况且,依照杜季智的身份和地位,他也没理由去做此等牵累九族的祸事啊?
云守正给了岳丘林一个“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问他道:“怎么样,你还敢不敢查下去了?”
岳丘林果然陷入了沉默,毕竟,杜季智的身份特殊,一旦坐实了他的罪名,其波及面是难以想象的,不仅杜宪满门,就连他的门生旧部、以及拥护杜宪的官员们,还有他这个嫡亲姐夫,都会遭受牵连,轻则丢官卸职、身败名裂,重则血光之灾、身首异处。
迟疑良久,岳丘林忽然碰到了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素纹黑玉指环,那是常安离开大新远赴西突之前,送给他的临别赠礼,数十年来,他一直随身携带。
“呵呵,”岳丘林顿时神情一震,自嘲般地冷笑道:“想我岳樊,一生磊落,如今,居然也沦落到这种权衡利弊、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境地了。岳某行事,自问对得起天地祖宗、家国社稷,此事,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否则,留这毒瘤在大新,定然后患无穷。”
“好!”云守正等的就是岳丘林的这番话,“那现在,我就把查明的一切都告诉你。尽管我也不太愿意相信杜季智与溟火教以及扎仑有所勾结,但这的确就是事实。不仅如此,杜季智甚至与西突国还有不少勾连和牵扯,戍卫们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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