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触怒上天?!触怒上天的,是这些居心叵测、勾结外敌、欲置我关中百姓于死地的魑魅魍魉!”
她目光扫过渐渐平息下来的人群,声音转为沉痛:“蝗灾是天灾,更是人祸!背后是齐楚的毒手!他们怕我大秦国力强盛,怕我百姓吃饱穿暖!想用虫灾、用谣言、用煽动,毁我根基!我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杀齐狗!灭楚贼!”
群情激愤,吼声震天!
李薇抬手,压下声浪:“今日起!凡举报藏匿之敌探、私传谣言者,赏粮一石!凡积极灭蝗、保苗得力之里闾,秋后赋税减半!凡……”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凡家中猪崽,若能如‘来福’般机警护主、驱赶奸邪者,本宫亲赐‘护家祥瑞’牌,岁赐精粮!”
“嗷!”她脚边的来福似乎听懂了一般,昂头挺胸,发出一声响亮的猪嚎,引得众人破涕为笑。
一场精心策划的“蝗神之乱”,在金楠脂的微光、青苗的见证、小猪的嚎叫和太后的铁腕与怀柔下,被彻底碾碎。民心,在灾难和阴谋的淬炼中,前所未有地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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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学精舍,止戈堂。
相里勤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大堂中。堂外,弟子们协助灭蝗、修理农具的号子声隐约传来。他手中摩挲着一块从骊山试验场带回来的、被“破阵子”爆炸高温熔铸变形的青铜碎片,触手冰凉,棱角刺人。
禽滑厘和屈将子并肩站在堂外阶下,沉默等待着。
良久,沉重的堂门吱呀一声打开。相里勤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一层金边。他手中,已没有了那块青铜碎片。
他缓缓走下台阶,目光扫过禽滑厘和屈将子,最终落在远处渭水塬上那架在暮色中依旧缓缓转动、引水灌田的巨大水轮剪影上。
“从今日起,”相里勤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墨学精舍,并入天工院。”
禽滑厘和屈将子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然,”相里勤话锋一转,目光如电,直视李薇所在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宫墙),“墨者之心,永守一誓:凡天工院所出,必以‘兴农桑、利万民’为本!凡助暴政、戮无辜、毁生民基业者——”他苍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铁铮鸣,“天下墨者,共击之!”
这誓言,既是对李薇的承诺,更是对整个墨家的约束与新生!
禽滑厘和屈将子对视一眼,同时撩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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