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人故意泼洒了助燃之物!给哀家彻查!所有今夜值守材官库的吏员、卫卒、杂役,全部收押!近三日所有出入库记录、人员往来,给哀家一字不漏地查!”
李薇的直觉和判断立刻得到了执行。阎乐带人如虎狼般扑向西墙,迅速控制住十几个正在“救火”的徒隶和两名小吏。张唐则雷厉风行地开始抓人、封档。
这场大火在天亮前终于被扑灭。主库区损失惨重,大批楠木原料化为焦炭,但核心的工艺笔记和部分已制成的“蚀液”因抢救及时得以保全。更重要的“收获”来自张唐和阎乐的彻查。
“禀太后、王上,”翌日清晨,脸色疲惫但眼神锐利的张唐在章台宫暖阁内禀报,“西墙下确检出大量泼洒的火油及硝石粉末残留!纵火者手段隐秘,意图制造主库失火延烧过去的假象。现已查明,昨夜西墙当值的一名卫卒及两名负责杂物清理的宦者,于火起前一刻被人调离岗位半刻!调离者,乃材官库一名专司记录的小吏,名唤‘亥’。”
“亥?”李薇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正是!”张唐继续道,“此‘亥’已于大火后趁乱服毒自尽!然,臣在其住处搜出未曾用完的火油一小罐,以及……”他呈上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几枚散落的半两钱和一块小小的、不起眼的木牌,“此木牌,经少府旧档比对,确认乃当年芷阳宫低级宫人出入所用腰牌!虽已作废,但形制无误!”
又是芷阳宫的阴魂!
嬴政坐在御案后,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眼中寒光乍现。他伸出手,拈起那块陈旧的木牌,指尖用力,指节微微发白。
“亥之身份?”嬴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亥,本名已不可考,乃五年前由内府分拨至材官库。其履历看似清白,但臣查其籍贯所载之乡里,三年前遭山洪,户籍册荡然无存,死无对证。”张唐道,“然,臣查其近半年行踪,发现其曾三次告假,行踪诡秘。最后一次告假归来后,其左耳后新添一细小疤痕,似被利物所伤。而据材官库其他吏员模糊回忆,亥似乎……略通楚地方言。”
耳后疤痕!楚地方言!
李薇脑海中瞬间闪过阎乐之前关于购买“钩吻”的哑婆的汇报——手背有烫疤!购买断肠草!这是巧合吗?纵火、投毒猪坚强(断肠草混砒霜)、失窃火药(可能与芷阳宫旧物运送有关)……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线索(芷阳宫旧物、疤痕、楚地)竟隐隐指向同一个源头!一个潜藏在深宫废墟之下,依旧能调动死士(亥)、拥有剧毒和可能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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