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嬴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依旧是那副听不出喜怒的调子:
“供奉鱼嘴镇水怪?”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李薇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母后的孝心,倒是别出心裁。”
李薇头皮一麻!来了!果然逃不过!她立刻摆出最诚恳(且怂)的表情:“政儿明鉴!那桃木剑……母后确实……呃,暂时收起来了,想着等渠工稳定了再找个地方好好供奉……实在没想到政儿你……”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拍了个马屁,“政儿你神来之笔,不仅解了母后的围,更是将太王太后的‘福泽’与大秦基业相连,母后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嬴政的脸色。
嬴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大母老了,糊涂了。楚系那些人,也愈发不成气候。韩氏母子,蛇鼠一窝,其心叵测。这些琐碎,母后不必再费心。”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如同冰棱般冷硬锐利,直刺李薇心口,“母后只需记住,郑国渠,才是你唯一的生路。工期,不会变。逾期,斩。”
“母后明白!母后不敢懈怠!”李薇心头一凛,立刻保证。她知道,嬴政这是在警告她,别再卷入后宫和前朝的纷争,专注保命工程。
“那张济和陈谨,”嬴政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以及韩夫人宫里那个叫翠羽的婢女,此刻应该已经说不出话了。”
李薇心头一跳。说不出话了?什么意思?是被……灭口了?她瞬间明白了嬴政的用意。张济是下毒的直接执行者,陈谨是助手,翠羽是韩夫人宫里的关键人证。这三个人一死,虽然坐实了韩夫人母子的嫌疑,但也彻底斩断了追查更深处线索的可能,也给了华阳太后一个“交代”——人死了,案子到此为止。嬴政用三条人命,暂时平息了这场由毒药引发的风波,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郑国渠上。这手段,冷酷、高效,却也透着一丝少年君王初露锋芒的狠辣决绝。
“政儿英明。”李薇低声道,心里却有点发寒。这就是帝王心术吗?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维持平衡的砝码。
“至于成蟜,”嬴政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里多了一丝冷峭的玩味,“他喜欢演戏,喜欢接近你,那就让他演。母后不妨……陪他演一演。”
李薇愕然抬头:“政儿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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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想博取你的信任,好借机行事吗?”嬴政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寒意森森的弧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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