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嬴政深深一揖,“大王!太后此言,真乃金玉良言!郑国渠之利,功在千秋!纵有耗损,亦当克服!然……”他语气一转,带上忧色,“修渠耗资巨大,征发民夫数十万,经年累月,恐非一日之功。如今国库……虽不至空虚,然支撑如此浩大工程,亦需精打细算,开源节流,方不至动摇国本啊!” 他不再反对修渠,而是把矛头转向了“如何省钱高效地修”,这是他的专长,也是他重新掌控话语权的机会!
嬴政的目光终于从李薇脸上移开,落在了吕不韦身上,眼神深邃难明。吕不韦的转向,在他意料之中。这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
“相国所言有理。”嬴政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平静,听不出喜怒,“修渠,势在必行。然耗费,亦需节制。郑国……”他的目光扫向刑架上气息奄奄的水工,“既为渠之魂魄,死罪可免。”
郑国浑浊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和狂喜!他挣扎着想要谢恩,却被铁链束缚。
“但,”嬴政的声音如同寒冰,“活罪难逃。削去一切爵禄,戴罪之身,专职修渠。渠成,功过相抵。渠败……或再有异心……”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杀意,比任何刑罚都更让人胆寒。“阎内侍。”
“臣在。”
“将郑国带下去,延医诊治,严密看管。待其伤愈,即刻督工修渠。”
“诺!”阎内侍挥手,狱卒上前,小心翼翼地解下郑国。
郑国被架走时,艰难地回头,深深地、复杂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李薇。那眼神中,有劫后余生的感激,有对未来的恐惧,更有对这个诡异“太后”深深的敬畏和不解。
处理完郑国,嬴政的目光重新落回李薇身上。
李薇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呢?她怎么办?这关算过了吗?
嬴政看着她那副惊魂未定、惨兮兮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刚才那番关于“国富总值”和“下金蛋的鸡”的粗陋言论,虽然荒诞,却意外地……清晰有力。这个“孤魂”,似乎总能从匪夷所思的角度,点出一些关键的东西。
“至于你……”嬴政缓缓开口。
李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既言此渠乃‘下金蛋之鸡’,又言需‘花最少的冤枉钱’、‘用最短的时间’将其修成……”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和审视,“想必……胸中已有‘省钱省时’的良策?”
李薇:“!!!”
**省钱省时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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