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通刘虞、资流寇’之名,突袭依附刘幽州的一支乌桓小部落。全族…逾两千口,丁壮尽屠,妇孺…或被虐杀,或被充作奴隶,几无活口!河谷已成焦土!”
刘辩的目光死死钉在一张图影上:那是一个被挑在木桩上的孩童头颅,稚嫩的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他握着密报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青筋暴起。
“继续。”他的声音冰寒刺骨。
“不仅如此,”陈默深吸一口气,“据潜入易京的探子回报,界桥新败后,公孙瓒性情更加暴戾多疑。易京城内,但凡有对其政策稍有微词者,无论士庶,动辄以‘通敌’、‘惑乱军心’之名下狱,轻则鞭笞至残,重则…全家抄斩!前日,涿郡名士卢珉(虚构),只因在诗会上言及‘穷兵黩武,非仁者之师’,便被公孙瓒下令逮捕,阖家男丁斩首于市,女眷没入官妓!易京内外,人人自危,道路以目!”
另一份密报被呈上:“还有,渔阳、广阳几处屯田点,因公孙瓒强行征粮,赋税高达收成七成!屯田民不堪重负,推举老者哀求减赋。公孙瓒竟派兵弹压,将为首十余名老者…当众车裂!余者鞭笞五十,罚为苦役!民怨…已如沸鼎!”
“啪!”
一声脆响!刘辩手中的茶杯竟被生生捏碎!滚烫的茶水混合着鲜血,从他指缝中渗出,滴落在案几的图影上,将那片焦土染得更加暗红。剧烈的疼痛却远不及他心中翻腾的怒火!
暴虐!无以复加的暴虐!
对异族的灭绝屠杀,是野蛮!对治下百姓的残酷压榨和血腥镇压,是自毁根基!公孙瓒,这个曾经的边地名将,在界桥惨败后,已彻底沦为只知用恐惧和鲜血维系统治的独夫民贼!
“刘幽州那边…有何反应?”刘辩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刘幽州闻桑乾惨讯,悲痛呕血!已连发三道檄文,痛斥公孙瓒‘残民以逞,虐杀无辜,人神共愤!’,并号召幽州军民共讨此獠!然…”陈默语气沉重,“公孙瓒手握易京坚城和残余的白马精兵,刘幽州虽有仁德之名,却兵微将寡,器械陈旧,难撄其锋。各地虽有义愤,但慑于公孙淫威,敢怒不敢言者众。北地…已是血火交织,民怨沸腾,只差一点火星!”
刘辩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桑乾河谷那孩童的头颅、被车裂的老者、易京城内士人绝望的眼神、以及田垄间农人麻木而仇恨的面孔…这些画面与刘虞呕血书檄、却力不从心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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