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瘟疫的阴霾在河滩营地倾力救治下渐渐散去。虽然仍有不幸逝去的生命,但绝大多数染病的流民在药物、清洁水源和相对卫生的环境下挺了过来。当封锁解除,那些被救活的流民相互搀扶着走出那片死亡之地时,望向刘辩(刘彦)和河滩营地方向的目光,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和近乎虔诚的崇敬。
“活命之恩啊!刘先生是咱们的再生父母!”
“以后河滩营地说啥,俺们就干啥!”
“要不是刘先生,俺们早就烂在那臭水沟里了!”
感恩的言语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河,在安平县的大街小巷、田间地头流淌。“河滩刘彦,仁心圣手”、“万家生佛”的名号不胫而走,甚至盖过了他之前“巧匠”、“善农”的名声。这无形的名望,如同坚固的磐石,让周家泼出的那些“奇技淫巧”、“聚众图谋”的污水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引来了不少正直士绅的鄙夷。
河滩营地内,炉火依旧炽烈,但气氛却更加昂扬。野狼岭的矿石源源不断运来(虽然道路艰难,但已初步打通),高炉日夜吞吐,生铁锭堆积如山。百炼“流锋”钢的锻造技术日趋成熟,不仅满足了护卫队核心精锐的装备需求,更开始小批量打造性能远超旧货的农具核心部件和坚固的水车零件。营地规模不断扩大,吸纳了不少从城北流民窟投奔来的青壮,人口激增,一派欣欣向荣。
然而,这看似稳固的根基,却被一封来自更高层面的文书,投下了一层难以捉摸的阴影。
这日,安平县城方向烟尘微起。一队约二十余骑,簇拥着一辆装饰简朴却透着威严的青幔马车,沿着官道,直奔河滩营地而来。骑士皆着郡兵服饰,甲胄鲜明,腰挎环首刀,神情肃穆。马车旁,一名文吏打扮的中年人,手持一卷帛书,神色矜持。
如此阵仗,立刻引起了营地哨卡的警觉。号角声短促响起,营门迅速关闭。正在操练的周仓立刻带领一队全副“流锋”刀甲的护卫队员登上寨墙,弓弩上弦,严阵以待。王五、徐文等人也闻讯赶到。
“来者何人?止步!”周仓声如洪钟,手中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慑人的寒光。
马车停下,文吏打扮的中年人策马上前几步,并未下马,只是微微颔首,声音清朗,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矜持:“本官乃渤海郡守府门下督邮曹掾,姓陈。奉郡守大人钧命,特来传召河滩刘彦,刘先生!速速开门,迎候天使!”
“郡守府?督邮曹掾?”寨墙上的王五、徐文等人脸色都是一变!督邮,乃郡守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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