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个同样滚烫的小男孩蜷缩着,气息微弱。
刘辩心中一痛,蹲下身,轻轻掰开老妇人的手,柔声道:“老人家放心,我们会尽力。”他亲自抱起小男孩,触手滚烫,快步送到李老郎中面前:“李老!这孩子!”
李老立刻施救,用硝石冰袋敷额降温,又小心灌下药汁和捣碎的青蒿汁。刘辩就守在旁边,握着孩子滚烫的小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生石灰刺鼻的气味弥漫,垃圾和污水被清理。熏烟驱散了蚊蝇。热腾腾的粥水分发下去,暖了肠胃,也暖了人心。李老郎中和学徒们忙得脚不沾地,药散、青蒿汁、硝石降温…各种手段齐上。虽然无法彻底治愈,但在及时的干预和相对干净的环境下,许多轻症者的寒热症状开始缓解,一些重症者也暂时稳住了病情。绝望的呻吟声渐渐被感激的啜泣和微弱的道谢取代。
那小男孩的高热,在李老的全力救治下,竟也奇迹般地开始退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老妇人跪在刘辩面前,磕头如捣蒜,泣不成声。
夜幕降临,封锁区内燃起了几堆熊熊篝火(用于照明和驱赶野兽,同时焚烧无法救治的尸体,防止疫病进一步扩散)。火光映照着忙碌的身影和一张张劫后余生的疲惫脸庞。虽然依旧有病痛和死亡,但希望的光,已经穿透了死亡的阴霾。
连续三日,刘辩几乎寸步不离城北流民窟。营地不断送来新的药品、粮食、石灰和干净的饮水。周仓带着护卫队日夜守护在封锁线内外,震慑宵小,维持秩序。李老郎中更是累得几近虚脱,却坚持不肯离开。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遍了安平县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河滩的刘先生,带着郎中闯进瘟区救人去了!”
“真的假的?不要命了?”
“千真万确!城北的老赵头,昨天还打摆子快死了,今天都能喝粥了!说是刘先生给的神药!”
“还有那些孤儿寡妇,要不是刘先生送粮送药,早就…”
“官府都封路了不管,只有刘先生敢进去!这才是真仁义啊!”
“是啊,听说他为了救一个老婆婆的孙子,守了一夜没合眼…”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河滩营地刘彦的名字,不再仅仅与“新奇农具”、“厉害水车”相连,更与“活命之恩”、“仁义无双”紧紧绑在了一起!尤其是在那些同样挣扎在底层的贫民、小贩、工匠心中,刘彦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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