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目光扫过众人,“天无绝人之路。山野之中,自有疗伤续命之物!只是我们不识罢了。”
“草药?” 陈衍一愣,随即摇头,“《神农本草》虽有记载,然种类繁多,药性难辨。非经年采药人,如何识得?何况这雨夜深山…”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又是刘辩的“奇思妙想”,但这次,关乎人命,未免太过凶险。
“不试,张大哥必死无疑!试了,或有一线生机!” 刘辩斩钉截铁。他强忍着疼痛,努力回忆着前世那些零碎的、关于野外生存和基础草药的知识碎片。“王伯,您见多识广,可认得山间能止血、消肿、止痛的野草?”
王伯浑浊的眼睛里努力回想着:“老奴…老奴只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人摔伤流血,会找一种叶子边缘带刺的草,捣烂了敷上…好像叫…叫大蓟?还有一种开小黄花、叶子毛茸茸的,也能止点小血…”
“大蓟…蒲公英!” 刘辩脑中灵光一闪。蒲公英!这几乎是野外生存最基础、也最容易辨认的草药之一了!消炎、解毒、清热,虽不能替代抗生素,但聊胜于无!还有车前草、艾草…这些常见植物模糊的影子在他脑中闪现。
“还有!” 王伯补充道,“有种长在林下阴湿地方的草,叶子像手掌,味道很冲,据说能止痛…不过老奴记不清了,也不敢确定…”
“可能是…延胡索?或者某种止痛的草?” 刘辩不敢确定,但这是宝贵的线索。“阿石!” 他看向角落里的小少年。
阿石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怯生生地应道:“郎君…”
“你年纪小,眼神好!天亮后,你跟着我,我们去找王伯说的这些草!记住,只采我们认识的,或者王伯指点的,不认识的一律不碰!很多草长得像,但有毒!” 刘辩严肃地叮嘱。
“嗯!阿石记住了!” 阿石用力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
陈衍看着刘辩,欲言又止。他内心极度矛盾。一方面,他本能地觉得这太过儿戏,草菅人命;另一方面,一路行来,刘辩的“奇技”又屡屡创造奇迹。最终,对同伴的担忧压倒了疑虑,他叹了口气:“刘郎君,需要陈某做什么?”
“陈先生,” 刘辩看向他,“天亮后,麻烦您和李壮大哥一起,再仔细找找这附近,有没有更干燥、能挡风避雨的地方,或者能烧的更久的木柴。另外,看看能不能找到干净的水源,取些水回来。我们需要烧开水,清洗伤口!” 他强调“烧开水”三个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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