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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威胁下,效率高得惊人。几个尚有力气的难民,强忍着恐惧,七手八脚地用能找到的所有破烂草席、破布,在窝棚最深处勉强隔出一个小小的、散发着浓重病气的隔离区。秀娘抱着囡囡,李二、赵大和另外两个病重的难民,被近乎粗暴地“请”了进去。绝望的哭嚎和压抑的咳嗽从草席后传来,像针一样刺在每个人的心上。
“第二……净水……继续……烧……”我指着角落那个简陋的蒸馏装置,“所有人……只能喝……这个水……河水……绝不能……碰……”
阿牛用力点头,立刻和另一个汉子去维持蒸馏火堆。
“第三……排泄……必须……远离……水源……远离……营地……”我强撑着精神,指向窝棚外远离河岸的一片洼地,“挖坑……深坑……所有人……都去那里……完事……用土……埋严实……”
这个要求,在习惯了随地便溺的流民看来,简直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侮辱性。几个汉子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情愿和抵触。
“想活命……就……照做!”我嘶声吼道,牵动伤口,一阵剧咳,咳出的血丝染红了破布,“病……病从口入……脏东西……会……污染水源……传病!”我用最直白、最恐怖的语言描述着可能的后果。
死亡的威胁再次压倒了习惯和羞耻。在张婆严厉的目光和阿牛的催促下,几个汉子不情不愿地拿起能找到的破瓦片、木棍,去指定地点挖坑。
“第四……洗手……”我看着自己沾满污泥、甚至还有昨日撬石留下干涸血迹的双手,“所有人……饭前……便后……接触……病人之后……必须……洗手!”我指着蒸馏水,“用……干净水……洗!”
“洗手?还……还用净水?!”一个汉子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不满和难以置信,“恩公!那水……一滴一滴的……烧半天才攒一点!喝都不够!还洗手?!”
“是啊!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手脏点有啥?往年不都这么过来了?”
质疑和抱怨声瞬间响起。净水的珍贵,让他们觉得洗手简直是天方夜谭,是奢侈的浪费!刚刚因为隔离和挖坑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瞬间又出现了裂痕。
“不洗……病气……沾手上……吃东西……喝水……就……进肚子!”我喘息着,用最朴素的话解释着微生物传播的原理,“想……想跟李二他们……一样……咳咳……就……别洗!”
提到隔离区里病患的惨状,抱怨声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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