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烤得焦黄干燥。
我小心翼翼地将干燥的竹片边缘掰下来,捏碎成细小的碎片,一点点添加到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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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
干燥的竹纤维被点燃,发出比青苔和木屑更明亮、更持久的火焰!火苗猛地蹿高了一小截,光芒瞬间扩大,将周围几尺范围都照亮了!温暖感也显着增强!
太好了!
借着这更明亮的光线,我下意识地看向手中那截充当了救命燃料的竹简残片。火光跳跃下,竹简表面被污泥覆盖,但依稀可以看到……刻着字?
我下意识地用沾满污泥的袖子,在那竹简表面用力擦了擦。
污泥被抹开,露出下面被水浸泡得有些模糊、但依旧清晰可辨的刻痕。
那是几个古老的篆字。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火光下,那被污泥浸染、又被我粗暴擦拭后显露的竹简上,刻着三个字:
**“受命于天”**
后面似乎还有字迹,但被污泥和磨损彻底掩盖,无法辨认。
受命于天……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也烫在我的心上。
天?
命?
受命?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怒火,猛地冲垮了刚刚因点燃火焰而升起的那一丝微弱希望和暖意。
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穿越,成了历史上只当了三天皇帝的短命鬼刘辩。睁眼就是董卓叛军破宫,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撕裂龙袍,狼狈不堪地逃入这比阴沟还要污秽的绝地。在冰冷、恶臭、窒息和死亡的边缘挣扎,像原始人一样为了一丁点火星拼命。
而现在,在这象征着帝国最肮脏角落的排水沟里,在为了活命而挣扎求生的时刻,却抓到了一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竹简碎片?
这算什么?命运的嘲弄?天大的讽刺?
“呵……呵呵……”低沉沙哑的笑声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歇斯底里的绝望。“受命于天?去你妈的受命于天!”
火光跳跃着,映照着我沾满污泥、因愤怒和寒冷而扭曲的脸。那微弱的火焰在竹简上“受命于天”几个字上投下摇曳的光影,仿佛无声的嘲笑。
我死死攥着这截冰冷的竹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它曾是我点燃更大火焰的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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