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债血偿

咔嚓——！！！

无形的力量波纹以暗金身影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塌陷。

血海沸腾了。

亿万亡魂发出无声的尖啸，在空间塌缩产生的恐怖吸力下扭曲变形，如同被无形大手揉捏的面团，最终化为一道道黑色气流，被强行抽离血海，疯狂涌入那具暗金身躯。

"不...不要......"

一个微弱的意识在暗金躯壳深处挣扎着，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这是陆砚——或者说，曾经是陆砚的存在——最后的意识残片。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那具原本属于他的身体，此刻正被某种古老而恐怖的存在彻底占据。血玉在他胸膛中央疯狂搏动，每一次跳动都释放出更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碎片。

尸山血海。断裂的戈矛。燃烧的战旗。

还有那被无数锁链贯穿的暗金重甲身影......

"滚...出去......"

陆砚的意识发出最后的呐喊，但转瞬间就被汹涌而来的黑暗吞没。

暗金身影——现在或许应该称祂为"将军"了——缓缓放下手臂。面甲下那双燃烧着暗金色火焰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前方沸腾的血海。

祂能感觉到，每一道被吞噬的亡魂都在祂体内哀嚎，化为最纯粹的怨念能量。这些能量沿着祂体内那些古老符咒的纹路流动，最终汇入胸膛中央的血玉。

血玉的光芒越发刺目，如同一轮微缩的血色太阳。

"吼——！！！"

石椁中的血海之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双纯黑的巨大眼睛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粘稠的血水疯狂翻涌，形成无数尖锐的触手，朝着将军激射而来！

将军没有移动。

祂只是微微抬头，面甲下的暗金火焰跳动了一下。

嗡——

一道无形的屏障在祂身前展开。血水触手撞击在屏障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却无法前进分毫。

"叛......徒......"

血海之影的声音如同千万人同时嘶吼，充满了扭曲的恨意。血水剧烈翻腾，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隐约可见残破的黑色羽衣和枯槁如干尸的面容。

将军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

"汝等......"

祂的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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