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的神经。
“陆砚!陆砚你磨蹭啥呢!警察叫问话呢!就在老赵店里!”王胖子那聒噪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不耐烦和一丝催促的急切,像一根针,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警察!
陆砚浑身一个激灵,如同被冰水浇头。他猛地回过神。
赵瘸子死了!警察就在隔壁!自己作为紧邻的店主,又是昨晚可能唯一见过那个诡异老太太的人……不,那根本不是人!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血玉在青石掀开后,那股阴冷的气息又开始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暗红色的光泽幽幽闪烁,如同恶魔沉睡中的呼吸。契约书上的血字则散发着更诡异的阴寒。
不能留它们在这里!更不能让警察发现!
他目光急扫工作间。墙角堆着清理刻碑废料用的粗麻袋。他冲过去,一把抓起一个还算干净的麻袋,动作近乎粗暴地将地上那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血玉连同那张写着血字的契约书一起扫了进去!指尖隔着粗糙的麻布触碰到血玉的瞬间,一股冰针扎刺般的寒意还是透了过来,让他手臂上的汗毛瞬间倒竖。
他飞快地将袋口拧紧,打了个死结,然后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个散发着邪异气息的麻袋塞进了工作间最深处、一堆废弃石碑和石料碎块的缝隙里,又胡乱拖过几块沉重的边角料死死压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扶着冰冷的石料,大口喘息。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他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深吸几口带着霉味和石粉气息的空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才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店门。
拉开沉重的木门,清晨阴冷的空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约的骚动气息扑面而来。天光惨白,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槐荫老城青黑色的瓦顶。雨虽然停了,但整条长街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反射着冰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异味。
“我的祖宗!你可算出来了!”王胖子那张油汗涔涔的胖脸立刻凑了上来,小眼睛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一种看热闹的亢奋,“走走走!就在隔壁!警察等着呢!老赵这回……啧啧,真他妈邪性!”他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拽着陆砚的胳膊就往隔壁的博古轩拖。
陆砚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眉头紧锁,但没挣脱。他的目光越过王胖子油腻的头顶,投向隔壁。
博古轩那两扇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大敞着。门口拉着刺眼的黄黑相间的警戒线。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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