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囚禁他的疯子——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明尘?
"吃饭吧。"明尘又恢复了那种平静语气,"药膳凉了会苦。"
萧景琰机械地接过筷子,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明尘坐在对面看着他,目光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明日我给您带些新书来。"明尘收拾碗筷时说,"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吗?"
萧景琰抬头看他,突然觉得荒谬至极——他们竟然在讨论读书,就像寻常朋友闲聊,而不是囚徒与看守的对峙。
"《孙子兵法》。"他故意道。
明尘竟然笑了:"好。我还会带一副棋来。殿下棋艺高超,贫僧一直想再讨教几局。"
他的态度如此自然,仿佛萧景琰手腕上的金链不存在一般。这种反常的平静比任何威胁都可怕。
"明尘。"萧景琰突然叫住他,"若本宫答应不逃,你可愿解开这锁链?"
明尘停在门口,背影修长挺拔:"殿下,您说谎时右眼会微微眯起...这个习惯,从七岁起就没变过。"
门关上了,锁舌咔哒一声,像是判了萧景琰无期徒刑。
——
三天过去,萧景琰的囚禁生活竟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规律。明尘每日辰时来送早膳,午时送药,酉时送晚膳,偶尔还会陪他下棋聊天。除了失去自由,萧景琰的待遇几乎称得上优渥。
最奇怪的是,萧景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适应这种生活。没有朝堂争斗,没有权力算计,只有明尘每日不变的温柔陪伴。有时他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被囚禁的,直到抬手时锁链的轻响提醒他现实。
第四天夜里,萧景琰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声音来自隔壁——那是明尘的房间。咳嗽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间还夹杂着痛苦的闷哼。
萧景琰犹豫再三,还是扯动锁链发出声响:"明尘?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片刻后,咳嗽声停止了,一切重归寂静。
次日清晨,明尘准时送来早膳,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你病了?"萧景琰忍不住问。
明尘摇头:"老毛病,不碍事。"
他转身欲走,却突然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没摔倒。萧景琰下意识上前搀扶,锁链长度却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尘慢慢滑坐在地。
"明尘!"
佛子蜷缩在地上,白发凌乱地铺散开,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萧景琰拼命扯动锁链,却只能碰到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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