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堂。
姜卿叶走进堂内时,云渊川正坐在高台之上,指节叩在扶手处,节奏时缓时急,昭示着他逐渐翻涌的怒意。
下面的那群弟子还在强撑着镇定,慌不择路的狡辩:
“大长老,我们真的没有欺负他,我们只是在演武场比试罢了。”
“对啊对啊,大长老,按照门规,弟子们比试的话是不用受罚的。”
“大长老,我们私下也没有欺负过他,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他的兄弟池羲和……”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当事人吗?你们问他的兄弟做什么?”
姜卿叶踏上台阶,佩剑随着步伐轻撞,发出清越鸣响,身姿笔直如松,月白裙裾扫过台阶,寒芒般的视线扫过众人瑟缩的肩膀。
她走上前,对着师祖行了一礼,而后又直起身,看着那群畏畏缩缩的乌合之众,眼神冷冽。
“还有,当事人都没有发话,你们又凭什么断定这只是一场切磋!”
一个弟子不服气的站出来辩护道:“在演武台上比试不叫切磋?那依你见什么叫做切磋?”
话音刚落,他便撞上姜卿叶淬了冰般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映着他慌乱的倒影,竟让他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得身后人踉跄。
“有来有往、点到为止的叫切磋,对弱者下屠刀、即使在他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时还拿起剑伤害他人的叫做虐待!叫做欺凌!叫做单方面的虐杀!”
“从那位师兄举剑想要废掉那名弟子的手开始,这场比试就已经不叫做切磋,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欺压。”
“修者修身修心,修的是天下正道,而你们却肆意的欺压弱者。你们身为凌云宗的修者,但你们与那些魔修又有何异?”
字字珠玑,但又点到为止,每一个词都在戳云渊川的肺管子,也让云渊川的脸色更加阴沉。
姜卿叶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给他发过讯息,发了用留影石拍下的证据和受害弟子的身份。他实在是不敢想,一个掌门的弟子都会受到欺压,那下面的弟子……过的又是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
凌云宗怎么就烂成了这个样子!
“啪!”
云渊川将手中的门规往桌子上一甩,看着台下立马连声都不敢吱的那群修者,忍不住怒斥:
“胡闹!以欺压虐待同门为乐,你们怎么配当凌云宗的修者!”
几人慌慌张张的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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