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铭在这漫长而艰辛的旅程中,始终紧紧盯着太阳的每一次升起与落下,仿佛那是他在这片荒芜世界里唯一的时间坐标。
他每日拖着疲惫却又坚定的步伐,眼睛时刻留意着天边。
每当晨曦初现,那轮红日缓缓挣脱地平线的束缚,他便在心中默默计数;而当夜幕降临,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在天际,他又在心底感叹一天的逝去。
日子就在这周而复始的凝望与计数中悄然流淌,终于,他细细算来,估摸着如今已然到了四月初。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进,这片大地仿佛从沉睡中渐渐苏醒,开始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
严寒如同败退的残军,一点点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缕温柔的暖意,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世间万物。
刘钊铭一路向南,不知不觉间,已然快要抵达大宁边境。在这跨越一千二百里的漫长路途上,他亲眼目睹了这片土地令人惊叹的变化。
起初,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被冰雪统治的死寂世界,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白色幕布所笼罩,毫无生机可言。
然而,随着他不断前行,那坚冰开始慢慢消融,雪水顺着地势潺潺流淌,仿佛奏响了一曲生命复苏的乐章。
而如今,当他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感叹道:“老天,这变化也太大了!”
只见那原本被冰雪掩埋的大地,如今已然被新生的野草完全占据。
这些野草,一丛丛,一簇簇,紧密地挨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它们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着身姿,宛如无数绿色的精灵在翩翩起舞,泛起层层迷人的绿浪。
刘钊铭顺着这绿色的波涛极目远眺,那青青的野草仿佛一直绵延到了世界的尽头,与遥远的天际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根本望不到边际。
“怪不得这里叫北荒啊!”
刘钊铭一边缓缓前行,一边自言自语道。“虽说有着这般无尽的辽阔,可一路走来,除了这些野草,却不见几个人烟,实在是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荒凉劲儿。”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很快被风声淹没。这片看似生机勃勃的土地,实际上却保留着大自然最原始、最野性的模样,让人在感叹其壮丽的同时,也不禁心生敬畏。
刘钊铭站在这片如诗如画却又暗藏危机的草地上,轻柔的春风拂面而来,带着丝丝泥土的芬芳和野草的清新。
他深深地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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