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之海冰冷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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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海水轻轻流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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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姬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主动地问道,“姐姐,那...第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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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现在就前往王庭朝拜斗牙王,举族加入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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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给出的选择,並没有出乎千姬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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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袖,忍不住地问道,“姐姐,若是我们迁移出永生之海,是否会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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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仰起脸,眼中闪烁著微弱的光芒,“有永夜鯨、姐姐你,再加上我,三位大妖怪的阵容,无论在哪里都能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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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丘尼接下来的话,却给千姬泼了一头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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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祖祭坛里,留存著你们一族代代相传的力量,你能够成为大妖怪,正是依靠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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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没有祭坛之力的蕴养,你跌落大妖怪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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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直视千姬的双眼,“另外没了祖祭坛,你们鮫人一族以后怎么办?祖祭坛与地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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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带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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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姬被这斥责震得浑身一颤,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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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也明白,拋弃祖祭坛,是比臣服麒麟丸还要数典忘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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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的声音稍稍放软,却依然锋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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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的母亲当年就没有想过带著族人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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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柄利剑,直直刺入千姬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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