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人的尸体焚烧掉,再拿回骨灰。埋葬骨灰的地方,会立一圈木椿,木椿里建一所房子,在房子里掛著逝去之人的图像,还有他生前打仗杀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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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生前在战场上杀敌,就放石头,杀一个就放一块,我的祖父,那时候可壮观了,在他的墓前,我们放了上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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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感觉突厥人並不避讳死亡,其实他也一样:“那你死了,我也给你放一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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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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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战场杀了那么多人,才有机会娶到你,你说这些敌人,是不是也算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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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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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蓝的脑迴路的確和中原女子不一样,不但把死掛在嘴边,而且愿意和高殷分享杀戮和死亡,並以此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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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在她身上摩,最后抓回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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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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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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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安慰人,而且还挺会安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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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蓝打了他一下:“別把我们突厥人都想得没有感情。中原人了不起?我们只是发泄的习惯跟你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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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你是我的妻子,咱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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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个词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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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高殷侧躺著,挑逗郁蓝的脸:“竹马就是少年郎,青梅呢,就是说女孩的脸嫩得和青梅一样,一男一女就像咱们这样,从小玩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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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出自李白的诗,高殷只得现编诗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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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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