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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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景，你的病，是心病！心病，就要掏心出来看一看，怎样医好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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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拔出宝剑，大笑著一步步走向王昕，同时用眼角余光观察著下面的臣子，如果有人不显得害怕，那高洋就会把他列入下一个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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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高洋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又一道的磕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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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回首望去，见到高殷的头颅一下又一下重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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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先是呜咽，隨后抽泣，接著是连续不断的梨带雨。此情此景，莫名的弥散出悲哀之感，群臣也忍不住悲慟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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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宫殿遍布了哭泣声，像是一座巨大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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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皱紧眉头，三两步回到高殷身前，抓起他的头髮，大声质问：“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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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天子的决定永远是正確的！”高殷抽泣著说：“我们齐国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儿这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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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讽刺拉满，高洋既愤怒，又为他额头上撞出的血痕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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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王元景如杀一奴，汝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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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啜泣说：“关龙逄、比干直言进諫，至今仍为美谈，而夏桀商紂，无人不说是暴君。今陛下杀王元景，王元景得名，若不杀他，则陛下得名。儿不是吝惜王元景的一条性命，是为陛下的名望悲哭，其人自詡放达，实际上不爱惜生命，慕虚名而处实祸，自绝於天地。陛下因为这样一个狂夫而蒙上骂名，叫我怎能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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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看向王昕：“是这样吗？你是这样的蠢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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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昕不发一言，闭目挺脖，像是不屑於说话，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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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无语，默默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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