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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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断粮她去借，还能赖，这次才讨了粮食回来，赖也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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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明知跟着一起回来了，以儿子那层薄薄的面皮，左婆子一说，他就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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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妈惆怅地看了一眼牛车上可怜巴巴的几小袋粮食，和一些鱼干肉干，以及袖袋里躺着的一两银子，忽然很想撸起袖子打冯巧儿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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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每月就这么点儿月例，巧儿不是不知道，她居然敢趁自己离开的时候向人借粮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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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人家打上门来索要，光是还鸡蛋还肉，就得折去不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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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大雪封山，她摔坏了腰才讨到这么一点月例，刚回来就被自己那个馋嘴的女儿抵出去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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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饱了口福，明天的日子不过了？往后的日子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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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妈招呼冯明知扶她下车，笑吟吟对车夫道：“明知回来了，车上的东西让他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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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不管卸车，没脸留下吃饭，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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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才搬起一小袋米，又讪讪放下，遗憾地看着冯明知涨红了脸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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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牛车，常妈妈让冯明知先把东西搬进院中，而后扶她进屋去找冯巧儿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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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冯巧儿正在做饭，她坐在小板凳上烧火，姜舒月有些虚弱地躺在土炕上，靠嗅觉指挥冯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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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可以撒蒜末了。”姜舒月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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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听见隔壁的冯巧儿喊了一声娘，又拔高声音充满惊喜地喊了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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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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