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太爷

多少存货。反正我这儿活计也不多，你又手脚勤快，我和拐弯那家书坊的陈大胖子说好了，你到他那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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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么一个好消息，学徒阿昌简直喜出望外。他正要千恩万谢，却不防对面的老店主突然板起了脸：“要不是阿夜说你勤快肯干，懂得又多，浪费了这资质可惜，我才不会帮你。但那陈大胖子可不是善人，他常常下去收一些破烂的书，然后挑好的刊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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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得挤出时间帮他抄写，知道吗？哎，其实是因为没有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肯给他这样压榨，否则，我去求他也没用！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和他说一声，不用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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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阿昌喜不自胜地连声说道，“又能看书，又能练字，天下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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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比我这差事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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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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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仿佛已经很久远的对话，却仿佛清晰发生在昨日一般，在越老太爷的耳畔响起。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低低说道：“太爷爷当年要天天早起，那是因为早起要打扫店堂，要整理货物，要把水缸里的水都打满，要把该做的杂务都做完。只有这样，才有时间去拐角的陈家书坊去看书，去抄书，去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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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当年的字很难看，幸亏遇到一个专门给人代写信的老书生，点拨了几句，后来又在陈家书坊里淘到几本好字帖，足足练了好些年，走了很多弯路，最后还是被很多读书人笑话说是字无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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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似懂非懂，却竭尽全力想把越老太爷的话都记到心里。见太爷爷目光迷离，似乎又有些发呆，他连忙追问道：“太爷爷，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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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呵呵，后来就和你爹看上你娘一样，你高外祖父把你太奶奶许配给了我，然后就有了你大伯祖父他们兄弟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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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称呼，一般孩子也许会觉得绕，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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