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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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和盘托出，没有退路，没有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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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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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博从来没像今晚这样轻松自在过，从童年到至今，他的创伤和无奈，触底反弹的痛苦成长，在绝望中逐渐泯灭的人性与良心，手上的每一条人命，他的骄傲与卑劣，他的无情和无奈，都诉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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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说出他的爱意，告诉了她这些年他内心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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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理解她，理解她为什么会狠得下心来对生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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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要了弗朗茨的命，但他明白，弗朗茨对她来说，终究是有不一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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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茨是她的共犯，只有这个共犯活着，被谴责的良心、她的罪孽才能有人替她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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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东窗事发，能有一个人活着替她站在审判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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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我理解你，你也能理解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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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博吻了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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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父权下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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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一定要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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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没有熟睡也没有关系，就算你听到了也没关系，这些话，我只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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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再也支撑不住，黎雅博将她抱紧，最终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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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凌晨时分，离飞机一起飞还有不到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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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咛在男人怀中轻轻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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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动了动身体，熟睡的黎雅博没有醒，她从他身上轻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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