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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收钱,那就就撇清了关系,和她与爱无关,免得她误会了。她和妓女有什么不同,都是收钱办事的女人。
在白天,杨顶天偶尔会来炭厂,看到人群里流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她做这做那,偶尔心中会感到一丝歉疚。
流光买了床新被子,终于把那床骚臭的被子扔了,她觉得自己脏,她跳入河中,用河底的泥沙用力的搓细着身上每一寸肌肤,直到搓到浑身通红。她来狼都是为了寻找妹妹的,可她却把自己弄丢了,她盯着窗外的月亮,目光忧伤,而且绝望,她多么希望有人能够拉她一把。
可能救她的人,怎么会看的上她,她是如此弱小、卑微和脏,扔到人群里,没人会多看她几眼。渐渐地流光失去了往日的光采,她仰面倒在床上,脱光打开,自始至终的一动不动。杨顶天穿好衣服后叹了一口气,食之无味。
烧炭时,七婆坐在她边上,看着窑室内透红的火焰,七婆突然悠悠地说,“唉,杨师傅其实是一个可怜的人,他的老婆和三个孩子在一场大火中烧成了焦炭……”
流光黯淡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很快又灭了,她早就不是那个被幻想支配的少女,杨顶天死了老婆,但也没说过会娶她。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他离不开女人,更不想被家束缚住。
流光也曾相信意志与爱,如蝴蝶般在花朵一样美丽的世界里盘旋飞舞。她曾是狼都中万里挑一的天才少女,她的母亲说将来狼王会收她做义女。她被杨顶天压在身下时,也曾幻想,将来她也会有几个孩子吧,如果他们的父亲是杨顶天,他们就不会为了吃穿忧愁了吧。
流光穿着草鞋走在狼都最繁华的大街上,她被七婆派出来买烫伤药的,炭厂和铁匠铺每天与火相伴,被烧到的人有很多。
流光低头看着脚上露着脚趾的草鞋,周围全是锦衣华服的人群,她不明白为什么整个狼都只有一家药店,而且建在住满达官显贵狼都西部最好的路段上,这里巡街的都不是平常的铁甲狼卫,而是银甲狼卫,既然药店在狼都这么吃香,为什么没人多开几家?
燕子对她很好,听她是从东郊一路走来的,搬出了一张椅子,拉着她的手坐下,周围的那些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排着长队,燕子却像是视而不见一样,她又对一个清瘦的少年喊道,“七两,快去倒杯热茶过来。”
那个少年长得十分清秀,脸很白,眼角很长,如果他不开口,倒像是个身材单薄的女子穿了男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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