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谁。"他的老人机屏幕映出两人倒影,"从你泼咖啡修设备那次开始。"竹竺的匕首已抵住他咽喉,却听见身后传来朱老板醉醺醺的歌声——这个本该在监狱的人正举着茅台酒瓶走来。
竹竺拽着张初九滚进灌木丛,朱老板的义眼红外线扫过他们头顶。张初九的掌心全是冷汗,却摸到她藏在腰间的胚胎追踪器:"你也在找那个孩子对不对?"
二十米外的空地上,朱老板正用假牙钥匙打开冷冻舱。白雾中浮起的培养皿里,蜷缩着与竹竺容貌相同的女婴。张初九突然抢过追踪器砸向岩壁,警报声响彻山谷时,他在竹竺耳边说:"跑!我写了十五年小说,就为等这个场景!"
朝阳刺破云层时,竹竺在悬崖边找到精疲力尽的张初九。他瘫坐在《不辜道者》的残稿堆里,手中握着的U盘插在冷冻舱接口处,所有克隆体数据正在晨光中灰飞烟灭。
"其实我早就醒了。"张初九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噬魂印,"但假装活在小说里比较快乐。"竹竺的蓝宝石胸针划过他皮肤,封印解除的刹那,七星潭的浪声与培养舱警报竟谱成和弦。
当电子厂的班车喇叭响起时,张初九把最后一页手稿折成纸飞机掷向山谷。竹竺看着那个歪斜的轨迹,忽然想起母亲曾说:所有相遇都是基因的返祖现象。
团建合影挂在厂长办公室后,女工们总议论照片里的异象——竹竺身后的悬崖似乎有个婴儿轮廓,而张初九的镜片反光里藏着对鸳鸯。只有夜班保安知道,那晚山崖下传来过清亮的啼哭,像极了二十年前被遗弃在电子厂门口的女婴哭声。
吴石上任首日,电子厂的打卡机被替换成虹膜扫描仪。张初九在凌晨三点的冷光灯下眯起眼睛,机械女声报出"林竹-离职状态"时,他工装口袋里的《不辜道者》手稿突然自燃。灰烬中露出半张泛黄照片——竹竺脖颈处本应佩戴蓝宝石的位置,此刻在相纸上只剩黑洞般的残影。
"新规!日产能提升40%!"吴石的金属义肢敲击着培养舱改装的讲台,他西装翻领别着的噬魂莲徽章,正与竹竺梦中九幽魔尊的印记完全重合。流水线突然加速,焊锡枪在PCB板上烙出的不再是电路,而是密密麻麻的克隆体编号。
午夜食堂的酸辣粉飘着诡异香气,张初九在汤底捞到枚微型冷冻管。对着更衣室的紫外灯,管壁显出血字:"找吴石后颈的条形码"。当他潜入厂长室时,却发现吴石正将脊椎插进主控台的神经接口,后颈皮肤下的编码竟是竹竺在苗岭见过的初代克隆体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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