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娶。
因为爱可平山海。
我的灵堂终究会撤下,白幡换红妆。
他们会在我棺材摆放过的位置一拜天地。
我不会醒来。
只要我不醒,崔恕就会追出去。
我看到他攥紧了手中的针线包。
里面两三根细针刺破布料,扎进他的肉里,渗出点点血花。
放手。
哪怕知道崔恕听不见,我也在他耳边低吟。
痛不会模糊他的意识,只会让他更加清醒。
越清醒,就越折磨。
我的少年郎啊。
别再犯傻了。
最终,崔恕的身体顺着我的棺材滑落。
他手心鲜血染红冰棺玻璃,正好挡住我苍白的脸。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站起身,走掉了。
灵堂里万籁俱静。
我不气。
我只是觉得崔恕可悲。
他最终明明是要被推向林枝枝的,过程中却还是会因为我这个阻碍而承受痛苦。
但这也许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后一丝公平了。
我跟随崔恕穿过回廊。
雨后的夜晚,空气潮湿清冷,让人头脑清醒。
倘若人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糊涂事,想必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惠姑姑没给林枝枝蜡烛,柴房里黑漆漆一片。
她背对着门,褪下湿衣,背上尚未痊愈的鞭伤在痂痕边缘长出新肉,交错蜿蜒,如同一枝含苞待放的栀子。
崔恕的到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谁!”
这一刻,林枝枝惊惶转身,而崔恕也瞪大眼睛。
我旁观他们对峙。
“你背后的伤……”崔恕的手指悬在半空,“——为什么会留疤!本王不是给你用最好的药了吗!”
林枝枝慌乱披上中衣,衣带却在手忙脚乱间系得松松散散,一碰就开。
崔恕立刻就上前扒她的衣服。
“一定是你偷偷做了什么手脚!本王分明叮嘱过刘太医——可你不仅留疤了,疤痕的形状竟然还是!”
竟然还是,栀子花。
此时此刻,我的名字似乎不再是一个回忆,而是一种诅咒。
林枝枝闪躲尖叫。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伤口太痒就挠过,我连背后的伤痕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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