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捧着粗瓷碗猛灌。
此时,长史府后院书房里,林缚端着冰镇凉茶走进来。
将茶盏搁在严长史手边的矮几上。
他垂手站在一旁,望着窗外葡萄藤漏下的碎光,声音轻缓:“大人这招称病不去,实在是妙,两边都不得罪。”
严长史斜倚在铺着竹编凉席的太师椅上,摇着象牙扇,咳嗽两声。
望着院角被日头晒蔫的芭蕉,叶片边缘已微焦。
他端起凉茶抿了口:“也是不得已。”
“邱明仁刚愎,周文斌锋芒太露,此时去了,不是被他当枪使,便是替周文斌挡暗箭,何苦凑这热闹。”
林缚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蜷,依旧保持着躬身姿态:“那河工署提举的位置……”
“轮不到我们操心。” 严长史打断他。
忽坐直身子,从袖中摸出个封蜡紧实的锦袋:“我让你来,是有桩要紧事。”
锦袋落在林缚掌心,沉甸甸的。
见他要开口,严长史竖起两根手指:“这里面是给丞相的密信,你今夜就动身,走密道出城。”
窗台上的蝈蝈笼传来几声聒噪,映得严长史皱纹里的阴翳忽明忽暗:“见到丞相,除了交信,还要带四个字 ——”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洛水东渐。”
林缚瞳孔骤缩,捏着锦袋的手指节绷得死紧。
抬头时,严长史已重新靠回椅上。
闭目养神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四个字只是寻常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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