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纱幔扑进书房,烛火 "噗" 地熄灭,黑暗中,计无双躬身退下的身影,与窗外摇曳的枯竹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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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州牧府邸后院的观星台上,萧明远负手立在青铜浑天仪旁。
月光给石栏上的蟠龙纹镀了层冷霜,二十八宿灯盘在夜风里明明灭灭,将他眉间的川字纹映得更深了。
"老爷又在看星象?"
月白裙裾掠过青石板,萧夫人挽着金丝缠枝纹食盒,腕间翡翠镯撞出细碎清响,"厨房煨了您最爱喝的牛骨萝卜汤,趁热喝些吧。"
萧明远指尖摩挲着浑天仪上的紫微垣铜刻,忽然重重叹了口气,袖摆拂过 "帝星" 方位的铜球:"你瞧,北极星芒已暗了三分,太微垣旁却有将星连珠 ——"
他转身时,腰间玉带扣撞在仪盘上,发出沉闷的 "当啷" 声,"大梁的天,怕是要变了。"
夫人放下食盒,温香混着萝卜的清甜漫上来。
她望着丈夫眼底的血丝,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背的老茧:"自您从京城回来,已连着三晚未合眼了。"
食盒里的汤碗腾起袅袅热气,"天象玄奥,纵是神算再世,也难逆天道而行啊。"
萧明远忽然握住夫人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绣帕传来:"可你看那洛王封地,盐铁囤积数目月月激增,河工署的漕船竟能畅通无阻 ——"
他望向东南方,那里正是洛王府的方向,"帝星若坠,群狼环伺,这江山..."
夫人反手握住他手腕,玉镯滑到肘弯:"当年您在太学院讲《天文志》,曾说 ' 星象虽变,民心为衡 '。"
她指着浑天仪上的 "天枢星","圣上若能早立东宫,以正国本,便是再好不过的定星盘。"
萧明远忽然松开手,从袖中摸出半幅皱巴巴的密报,火漆印已被汗水洇开:"今早接到京中急讯,丞相府的暗线说,三皇子近日频繁出入羽林卫大营。"
密报上的朱砂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而洛王的谋士计无双,竟与玄阴教余孽有过三次密会。"
夫人的指尖骤然收紧,食盒边缘的缠枝纹硌得掌心发疼:"不是说玄阴教刚被总捕房带人剿灭了吗?"
"剿灭?"
萧明远忽然冷笑,指尖划过密报上的 "赤蝎图腾","那只是龙江,江州呢?"
他转身望向观星台外的槐树,树影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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