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尖无意识地搓了搓,这银票的质感,可比龙江府衙被晒得发脆的公文舒服多了。
"如此,便谢过三哥,谢过族里。" 沈默抱了抱拳,"但有差遣,沈默必到。"
沈云鹤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随从离去。
沈默望着那队在日头下投出长影的马匹,忽然觉得怀里的银票发烫 —— 不是被晒的,是被沈家这明晃晃的拉拢烧的。
他摸了摸腰间的青牛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 这五十万两,怕不是沈家抛来的诱饵,等着他往圈套里钻呢。
刚等沈云鹤的马队转过街角,看门的老衙役才小跑着迎上来,扯着嗓子喊:"沈捕头!总捕头交待,您一回来就去找他一下!"
沈默应了声,抬脚往院里走。
青石砖被晒得能煎鸡蛋,踩上去 "咯吱咯吱" 响,连墙角的蚂蚁都排着队往阴凉地儿钻。
总捕房后堂的雕花槅扇大敞着,正午的阳光像把烧红的刀劈进来,墙上《江州水陆图》的朱砂标记红得瘆人。
院子里的老槐树筛下斑驳光影,偶尔有麻雀扑棱棱飞过,惊起一地碎金。
霍苍溟坐在案前,牛皮刀鞘被他摩挲得发亮,刀刃斜倚在阳光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玄衣捕快楚昭笔直站着,银质腰牌冷得能刮下霜,抱拳的指节都泛了白:"回总捕头,龙江府玄阴教分舵已破,就跑了个龙江阴使!"
霍苍溟 "嗯" 了一声,粗布擦着雁翎刀,"滋啦滋啦" 的声响混着蝉鸣:"说说,可有什么岔子?"
楚昭往前半步,青砖被靴子碾得 "咯吱" 响,声音压得极低:"查罪证时发现...... 黄同知和吴通判那案子,卷宗记的和活口说的压根对不上!活口都咬死了,玄阴教没下过刺杀令,可现场那赤蝎图腾......"
"够了!" 霍苍溟猛地把刀鞘拍在案几上,震得凉茶溅出杯沿,"玄阴教那帮人鬼得很,留点破绽不是常有的事?"
他眯起眼睛,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尖,"在这官场混,有些事啊,睁只眼闭只眼,比啥都强。"
楚昭喉头动了动,到底把话咽了回去:"卑职明白。"
霍苍溟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楚昭转身大步往外走,刚踏出后堂门槛,正巧和前来的沈默撞个照面。
两人目光撞上的瞬间,楚昭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有话要说,可最后只抿了抿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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