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迅猛。
他化作黑色残影紧追不舍。
神秘人如黑色屏障拦路,双掌相撞。
气浪掀翻船舷边的桐油提桶。
飞溅的桐油糊住周大力双眼,他脚下一滑,重重摔在甲板上,后脑勺磕出闷响。
他痛得破口大骂,却很快被激烈的打斗声淹没。
两人身影隐入浓雾,不久后传来传音:“事不宜迟,尽快南下!”
马三爷脸色骤变,正要开口。
赵捕头已手持单刀快步赶来。
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沉声道:“马三爷熟悉漕帮事务,郑镖头的长风镖局擅守。
马三爷督促船工抢修船只,镖局加强戒备,以防匪类折返!”
郑镖头握紧镖枪,重重点头。
喧嚣渐息,四下重归寂静。
残破的漕船吃水渐深,像条断爪的黑龙伏在江面。
血水顺着裂缝渗入洛水,不知下游浣衣妇明日望见染红的河水,会作何咒骂。
船艏处,盗匪手指抠进木板,断裂指甲旁血痕斑斑,长刀刀刃卷曲。船舷边,半截镖枪洞穿另一盗匪胸膛,长发遮面,血痕随船体晃动流淌。
船舱内,血腥气令人作呕。
沈默弯腰拾起半截断指,指甲缝里嵌着黑风山特产的朱砂 —— 这气味,竟与午后周大力身上的一模一样。
李逸风双眼微睁,数位木牌捕快僵硬横陈,为这场厮杀画上惨烈句点。
船尾阴影中,两具盗匪尸体叠压。
上面那人手臂齐肩而断,断肢旁血痂暗沉;
下面那人腹部裂开大口,脏器外露,引来苍蝇嗡嗡盘旋。
“狗日的!死人的棺材本也敢摸?”
赵捕头的单刀拍在偷摸尸体财物的漕帮杂役后颈,震得那小子怀里的铜钱串叮当乱响。
对方抱着钱袋在血水里打滚:“头头您看这串儿!李三哥上个月在赌坊欠我三吊钱,临死前咬着牙说‘见钱如见他婆娘’—— 您总不能让他做个赖账鬼吧?”
赵捕头啐了口血沫子:“滚你娘的!把铜钱串系他手腕上,老子让他到阎王殿慢慢算!”
赵捕头红着眼,沙哑着嗓子喊道:“弟兄们,收好兄弟们的尸身,咱们带他们回临江!”
众人默然点头,眼神里满是哀伤与怒火。
船舱内设有暗格,漕帮众人将特制冰玉置于其中,勉强维持尸身不坏 。
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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