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嘀咕:“这镖头的胡子比我老家的扫帚还乱,能护好镖?”
沈默强忍住笑,用刀柄撞了撞他腰眼:“再乱也比你前两天把巡牌掉进茅厕强 —— 当心赵头儿听见,让你去守女眷舱,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码头入口处,漕帮大旗猎猎作响,金鲤鳞片在阳光下刺眼。西侧议事阁飞檐斗拱,青铜鼎香烟缭绕。
漕帮临江香主马三爷晃着紫竹烟杆走出,精瘦脊背如标枪,山羊胡修剪齐整,腰间腰牌符文与黑市木雕一模一样 ——沈默心想确如摊贩所说,黑市背后的大佬就是漕帮。
身后四个帮众身着绑腿快靴,腰间分水刺柄端系着红绸,红绸的长度清晰表明他们在漕帮 “血鲤卫” 中的 “战绩”。
此次漕运的漕船如青黑巨兽,舷侧防撞木密布,兽首吞江,杀气凛然。
东郊驻军矿场的精铁经县城铁匠铺百炼后,被装入十个铁木木箱 —— 箱身水纹深深刻凿,正是漕帮「江海令」的防伪印记,箱角暗嵌铜制鱼符,需三枚令牌合压方能开启。
漕帮众人喊着号子押运木箱上船,江风卷着号子声撞在兽首船雕上,惊起几片铁锈坠入江水。
交接时,马三爷晃着烟杆轻笑:"郑镖头,咱可得齐心,别出岔子。" 羊皮卷递出时,烟灰抖落在郑武手背。
郑武双指捏过卷轴,目光如刀划过字迹,喉结微动。一旁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山响,算珠碰撞声惊散了盘旋的江燕。
他双掌贴上铁木木箱的瞬间,雄浑内力如潮涌入。
箱身水纹符文骤然泛起幽蓝光芒,箱角铜制鱼符震颤不止,铁器嗡鸣如龙吟撕裂江面 —— 惊得江鸥扑棱着坠入浊浪,银鳞跃水声此起彼伏。
木箱阴影在烈日下愈发森冷,像一口倒扣的巨棺,将所有秘密都封进了深幽的木纹里。
另一边,杨府密室里,灯光昏暗,如豆的灯火在墙壁上映出两人扭曲的影子。
杨崇山阴沉着脸,脸上的皱纹仿若沟壑纵横,看向杨逸,眼中满是担忧:“逸儿,黑风山那边,你可安排妥当?此事千万不能出岔子!”
杨逸嘴角扯出一抹毒蛇吐信般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父亲放心,一切皆在孩儿掌控之中。精铁锻成军弩,转手便是十倍利!
黑风山那群蠢货哪里知道那位大人早盯上边军的兵器缺口... 事成之后,军弩价值的三成归咱们杨府。到那时,咱们杨家在临江县的地位,将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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