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燕宏的警告和杨府的阴谋。
与此同时,在杨府那奢华静谧的书房内。
烛火在堆满情报卷宗的案几上跳跃,将杨逸阴沉的脸色映得青黑。
墙壁上悬挂的《松鹤图》在风中轻晃,仙鹤展翅的姿态,倒像是随时要啄向案前之人。
他怒声喝道:“最近刘龙和钱贵到底怎么回事?给我查清楚了吗?”
手下吓得一哆嗦,腰几乎贴到地面,声音发颤:“据可靠消息,这事儿与钱贵此前指使刘龙抢夺沈默抚恤金有关。
您瞧,先是王方莫名失踪,接着俞达离奇失踪,如今刘龙和钱贵也没了踪影。虽说暂无实证,但依属下看,沈默怕是脱不了干系。”
杨逸眉头紧锁,抓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片迸溅声惊得手下浑身一颤。
“哼,这个沈默,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他一脚碾碎青砖,火星从裂开的砖缝里蹦出,眼中闪过狠厉:“今晚就派人去解决他,宁杀错,不放过!”
忽听得屋外“咔嚓”一声惊雷,紧接着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门“吱呀”推开,杨崇山迈着方步走进来。
他身形富态,修剪整齐的胡须下,一袭华丽绸袍衬得气度沉凝,眼睑微垂间,精光偶露如刀。
杨逸赶忙迎上前,将事情禀告父亲。
杨崇山听完,猛地一拍桌子:“蠢货!钱贵死了便死了,信送到了么?漕运干系杨家命脉,没证据谁敢动咱们?”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语速放缓:“当初钱贵通风报信,害沈青阳丧命,他和沈默早就结下死仇。之后钱贵又指使刘龙去抢沈默的抚恤金,不斩草除根才是真正的愚蠢。”
“等到漕运的时候,安排捕快一同护运,黑风山在劫取漕运货物时,顺势把沈默除掉便是。
再者说,一个区区气血境的小喽啰,怎么可能有能耐搞死钱贵?要是真是他干的,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让黑风山出面解决,不是更好吗?”
杨逸虽满心不甘,却在父亲目光下低头称是,随后招来心腹杨豹:“去黑风山送信,着重提一下沈默会参加漕运护卫一事。”
一夜未眠,次日清晨,阳光刺破云层。
沈默咬着滚烫的肉包,汤汁在口中爆开,驱散了些许愁绪。
路过“仁心堂”,鎏金招牌蒙着薄灰,曾经李雪踮脚擦拭的画面与眼前的冷清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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