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山雀都知道挑没刺的树枝落,你倒好,专往荆棘堆里钻!"
此刻她指尖的温度渗进他手腕。
比当年的药膏还烫,却比记忆里的骂声轻多了。
"别动。" 她按住他要起身的手。
裙摆扫过木凳上的铜盆,水纹映着他袖口新补的补丁。
她的泪水落在他锁骨,混着药泥温热:"经脉断了连碗粥都端不稳!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下次再逞强,我就告诉张铁牛,让他天天跟着你,保准你连偷溜去茅房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宁愿被狼群叼走。"沈默轻笑,话未落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鲜血溅在床单上,像朵红梅花。
李雪的笑容僵住了。
捣药杵 "当啷" 掉在地上,慌忙扶住他发颤的肩:"别说话!药马上就好..."
刚抓起药碗,三花猫突然扑上来撞翻了碗。
药汁泼在青砖上。
蜿蜒成暗红的小溪。
夜色深时,她收拾药箱的银镯响惊动了三花猫。
猫儿"嗷呜"一声跳下窗台。
前爪勾住了药箱搭扣。
"你这养不熟的!!"李雪哭笑不得地跺脚。
腕间银镯与药箱相撞。
清响混着烛灭的"噗嗒"声。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
三花猫蹲在门槛上,目送她消失在夜色里。
夜幕深沉,刘龙的刀刃擦过巷口石墙。
李雪刚走出沈默家,就被黑影扑倒。
挣扎间,袖中银针滑落——那是她平时替街坊治风湿用的,此刻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想起沈默袖口的补丁。
硬生生收住了手。
一人借着月光匆匆写纸条。
笔尖惊飞墙根蟋蟀 —— 那是李雪常喂三花猫的小活物。
另一人拔下她的银簪。
金属刮擦声让她想起今早王婶梳头时的发结纠缠。
簪头莲花纹在月下闪过。
正是药铺内室生父画像上的样式。
"这簪子便是信物,明日沈默若不前来,有你好看的!"
刘龙用力一扔,低声恶狠狠地说道。
屋内,沈默因经脉受伤正卧于榻上休息。
四周一片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三花猫突然竖耳。
尾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